为什么主君突然喊自己到前厅、为什么林噙霜一来就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她突然大声对林噙霜骂道:“原来你是在这等我呢?你以为上那贱人床的是我儿长柏,所以撺掇主君去拿人,没想到拿到的是你自己的儿子!林噙霜,你好歹毒的心肠!你寻思着害我柏哥和他爹父子离心,好让你儿子继承家业是吗?”
一席话没遮没拦的,把林噙霜的心思大喇喇地拿到太阳底下晒。
周围人全都倒吸一口凉气。
盛纮也咬牙看着林噙霜,她膝行到盛纮脚下,拉着他的衣袖,苦苦哀求:“主君,主君信我,真不是这样的,我是一心为了主君,一心为了盛家,否则……否则……”
这时,长柏带着汗牛从外头进来,手里提个篮子,看见正厅里闹成这样,对着盛纮夫妇行了礼就想溜。
盛纮叫住他,没好气地问:“你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长柏从篮子里拿出几块油纸包,道:“儿子去大相国寺挑了几块新墨,听说这种墨乃是烧制桐油而得,比家中常用的松烟墨更有光泽、也更黑。庄学究不是总说三弟和六妹妹的字不好吗?也许换了这墨,他们就能写好了。”
他眼神清澈,语气铿锵,几句话全是关乎读书习字,话里话外都是对弟弟妹妹们的关怀,听得盛纮眉头松了一点,道:“你的心意是好的,不过这种墨光泽太甚,作画可以,写字却还是松烟墨好。”
长柏作揖:“儿子受教。”
盛纮继续问:“你今日除了大相国寺,还去哪了?”
长柏摇头:“不曾,就在大相国寺里转了。”
盛纮:“带了谁去的?”
长柏:“只带了汗牛。”
盛纮:“没再带其他人?”
长柏:“没有,我只是去挑些墨和纸,用不到许多人的。”
盛纮:“怎么还卖纸?”
长柏:“我给小六特地买的,她练字废纸。”说着笑了起来。
盛纮想到六丫头那歪歪扭扭的字,也轻笑了一声,神色这才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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