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柴桂被他这一说,恍然大悟道:“多谢贤弟指点,为兄定会照办,过上两三日便启程回去,只是就此一别,你我兄弟二人再次相见,不知又是何年?”
岳飞笑道:“你我兄弟情深,便是远隔南北也是心意相通,闲时便书信往来,他日若是有事,说不得还要去投奔兄长。”
柴桂哈哈大笑道:“到时为兄一定扫榻相迎!”说完举起酒杯,与岳飞一同饮尽。
岳飞又说:“兄长此次回滇南,莫要再走太行山路,我担心那些贼寇已经得了消息,恐怕对兄长不利。”
柴桂点点头道:“我也想到了此节,太行贼寇此次无果,却不知又要生出何等事端来,贤弟也要多加小心。”
二人对坐倾谈,十分痛快,看看夜深,岳飞起身告退,柴桂一直将他送出门外,望他远去方回。
岳飞回到客栈,酒力上涌,便与兄弟们招呼一声便上床睡觉。
第二日岳飞直睡到日上三竿方起,看看时辰,想着宗泽应该已经上朝回来,便独自一人来到留守衙门求见。
不多时,有旗牌官出来将他引入衙中,见了宗泽,岳飞便将昨日见了张俊之事细说与宗泽听。
宗泽听了点头道:“张俊此人虽然贪婪,但却识人善用,他既应承了你,想必不会再生事端。你等便可回乡省亲,想来这几日喜报便回传家乡。临行之前,老夫也无甚相赠,前日在校场之上,见你衣袍陈旧,也无盔甲,便将我去年打造的一副新甲赠予你,以表老夫薄意。”
岳飞正少一副盔甲,心中大喜,连忙叩头谢过恩师。不多时有军士抬过一个箱子来,打开来正是一套亮银锁子甲,内嵌朱红衣袍。
岳飞入内室将衣甲换上,再次出来,宗泽眼前一亮,抚须大笑道:“果然是好马配好鞍,好船配好帆,这身行头穿在你身上却是更显英姿。”
岳飞再次谢了恩师赐甲之恩,便要就此告退。临行前,宗泽再三嘱托,让他回乡省亲也不要忘记文章武艺,待一切安定便早早回京听封,岳飞自然无不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