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皱,她想干什么?
玉琢没有耽误时间,爬起身向一行人中身份明显最高的闻人昭行过礼,朗声到:“杏花里中有凡人受修士戕害,此时性命垂危,还望大人能出手相救!”
“这凡人是你亲友?”
闻人昭没有回答,倒是景弈挑了挑眉头,开口问道。
玉琢看了眼骑在马上的少年,摇了摇头。
景弈神情中顿时多了几分好笑:“既是素不相识,道友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
她的善心未免太泛滥了些,竟然为了个不甚相干的凡人来拦他们的路,也不怕横死在马蹄下。
“何况,”景弈自以为好心道,“中了化神修士一掌,至少需五转丹药才能保住他的性命,不值。”
一枚五转丹药至少也要上万灵玉,用在区区凡人身上,除了浪费,景弈想不出其他形容。
不过是个不值一提的凡人罢了,死便死了,何须在意。
玉琢从他的话中听出了另一件事,她抬头望着面前军容整肃的铁骑,战旗翻卷,其上白鸟振翅欲飞,姿态高傲。
她看着闻人昭,开口道:“大人原来都知道。”
他知道有人施术催生那棵老杏树结果,令它吸收的先天道韵尽数汇于其中,而为争夺这枚杏果,杏花里中势必会有一场恶战。
“大人既然知道,为何还要放任事态发展,令无辜黔首卷入其中?!”玉琢声音拔高,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以这些铁卫的实力,明明能够阻止那些修士,却要坐视一切发生。
杏花里不过一处凡人聚落,里中乡民在修士面前便如待宰羔羊,毫无反抗余地。
玉琢所言不错,闻人昭的确什么都知道,包括宋复月催生杏果,以之挑起诸多散修相斗。
但他不曾阻止。
宋复月的目的与他不谋而合,将这些散修在这里消耗,也免叫他们在不思归中为自己添乱。
至于因此性命垂危的吴杏林及众多杏花里乡民,又如何会为他放在眼中。
即便杏花里几白乡民皆死在眼前,也不能叫闻人昭有分毫动容。
“本君如何行事,何时轮到你来置喙。”闻人昭看着玉琢,语气冷淡,说话间,他身上威压倾泻而出,尽数向玉琢而来。
玉琢的身形僵在原地,她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才控制住自己的身体,没有狼狈地在众多铁骑面前跪下。
“今日是看在招摇山的面子上,本君不追究你的放肆。”
闻人昭抬手示意,停在原地的上虞铁卫再度动了起来,自玉琢身旁奔袭而过,只留阵阵烟尘。
景弈从她身旁经过,似笑非笑道:“想做救世主,也要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否则不过是徒惹笑话罢了。”
他在杏花里住了这些年,却全然不为眼前惨事所动,甚至还能轻松地说出这样的话。
他当真是像极了他的父亲。
出身微末的武宁君闻人昭,在得居高位后,也不再将同自己从前一般的庶民视之为人。
庶民是草芥,是微尘,便是死上再多又算得了什么。
景弈也是这样想,他在杏花里待了这样久,却从未将自己和此间乡民视作等同。
他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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