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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司在接到宇浩的电话时,也是小小的震惊了一下,竟然有人杀了厉胜爵,这……
事情怎么突然间变得如此的玄幻。
在理清了所有的事情始末时,曜司冷冷一笑,这个厉胜爵,犀利如风,但却太重感情,被自己的亲兄弟摆了一道。
如果真的死了,那凌雨希,就真的可怜了。
往后仰了仰,浅饮着手中的红酒,曜司最后还是下了命令,全城搜索厉胜爵的身影,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隐隐的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掠过。
往往这种亲情之中的恩怨,是最为狠毒的。
亲人这两个字,通常都是杀人的利器,伤人不说,还让人碎得尸骨无存。
……
宇浩带着雨希回来的时候,曜司已经威坐在客厅里等了,在看到雨希昏过去,眼角残留着伤心的泪痕时,曜司的心莫名的突跳了一下。
在第一次见到雨希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将会是非常特别的。
宇浩将雨希小心的放在沙发上,家庭医生立即上前为雨希检查身体,另外又为雨希挂上了点滴……
"有进展吗?"
抬眸看了宇浩一眼,曜司的眼神便落在了雨希的身上,沉声问着。
宇浩摇了摇头。
"目前没有任何的进展,那里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但走得很匆忙,地上有一摊血迹,已经去化验了。"
"不过,以厉景豪对厉家的恨意,厉胜爵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听到宇浩的话,曜司垂眸望向沙发上的雨希,这个女人,可以说是他唯一看不透的女人,她其实很聪慧、很睿智,但她却被种种世俗所压制,让她多了许多的负担,而把自己满身的才华都遮掩。
她的心里有太多的负担,也有太多的无奈,似是一张网一般,把闪闪发光的她笼罩了起来,让任何人看不到优点。
但是,
又隐隐的,她似乎很不满意现在的状况,如一只蜕变的蝴蝶,她的心底深处很想要改变,又怕伤害到所有人,所以一直都保持着现在的这个模样。。
--不知道她知道厉胜爵死亡的消息,又会是怎样的一种状态。
曜司高昂的身躯缓缓的站了起来,完美的容颜没有一丝的神情,如冷冰一般,走到雨希的身前,坐下,伸手抚向她的额头,确定她没有发烧,才挑了挑眉。
他对凌雨希,有一种很好的感觉,不是喜欢、不是爱,就像是很好很好的一个朋友。
也许是因为她的特别,也许是因为她的倔强,又或者是因为她那该死的、要不得的善良和隐忍,他才会觉得雨希和自己很像吧。
"社长,现在怎么办?"
曜财团向来是不管别人的事情的,所以宇浩有些吃不准曜司的态度,若说不帮,其他他们已经在插手雨希家的事情了。
宇浩一直有些担心,曜司会怪自己多管闲事,所以,他觉得还是问一问的比较好。
"该怎么办你心里早已经有了主意,干嘛还来问我。"
曜司似笑非笑,望着宇浩,这个小东西,明明已经逾越了自己的本份,做了这么多的事情,现在才来问怎么办,要是以前,一脚就把他给踢了。
沙发上的身影似乎微微的动了动,苍白的脸色立即痛苦起来,身上的疼痛与心里的剧痛相比起来,已经不知道哪一种更加的严重。
如混沌初开一般的清醒过来时,第一感觉就是胜爵,胜爵在哪里,他去哪里了?
宇浩见雨希清醒过来,急忙扶着她坐了起来,挥手间便有女医生过来为雨希看病,雨希则泪眼迷离,伸手紧握住宇浩的手。
"宇浩,有胜爵的消息吗?"
宇浩心疼的凝视着雨希,雨希此刻完全没有办法顾及到自己的身心,只是紧拽着宇浩的胳膊,指甲刺入宇浩的肌肤,宇浩却是连眉都不曾皱了一下。
最终只是缓缓的摇头。
一瞬间 ,
原本紧握着宇浩胳膊的手暮地松开,宇浩心里一惊,抬眸望着雨希,却见雨希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便往门口冲去。
冲过曜司身边时,曜司长臂一抬,便将雨希拦腰拦住,雨希柔弱的身体经受不住他霸道的力道,身子悬空便倒进了沙发里。
"你找不到他的,也许……他已经死了。"
"砰--"
雨希扶着沙发强自站立的身子又虚弱的跌了下去,气氛一下子降至冰点,沉默得没有了一丝的声音。
诺大的客厅便只听得到雨希绝望的泪水降落。
这种结果,她其实刚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掠进大脑了。
只是,
她不愿意想,不愿意去触碰,害怕那心灵深处的伤痛,会一崩而发,再也没有办法愈合。
曜司静静的望着伤心海洋倾斜的雨希,微微蹙眉,他不喜欢雨希用现在这种柔弱的态度来对待人生,在他的字典里,冷酷、无情,才是最为重要的。
缓缓上前,将自己的大掌伸到了雨希的面前。
雨希痛苦不堪,泪珠坠落间,咬牙抬头望向曜司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