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另一只手轻挑地挑起她的下巴.恐惧让她忘了反抗.他端视着她.比起他第一次抱她时.她瘦了.
“你记住了.我唐烨不是好人.但这个世界上有的是比我还恶的人.你该庆幸.你遇到的是我.”他冷凝的音色将她狠狠冻住.
当他的气息离开她的鼻端时.她才敢呼吸.而一吸气.她才觉得胸腔有些闷痛.
唐烨带古芊菁去吃中餐.纽约中餐馆不少.但高档的就不太多.而且他选得这家中餐馆的老板很有后台.不管黑白两道.都不敢在这里惹事.就算两个仇家在餐厅里碰了面.都会忍到出门后再掏枪火拼.
加上餐厅环境不错.他觉得是个带她出來散心的好地方.
他们在包间里用餐.但为了配合西方人的用餐习惯.桌子是长桌.唐烨沒坐古芊菁对面.他坐在她旁边.想近距离地欣赏她用餐.
古芊菁也沒敢避开他.因为她心里清楚.她要是退避了.唐烨会追上來粘得更紧.
说不定顺着他会好过一些.
唐烨点了一桌子的菜.对古芊菁要求道：“你什么时候吃光这桌菜.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古芊菁看到满桌的菜肴眼睛开始发直.她还沒开始吃就撑了.
她转过脸对唐烨很诚实地说道：“撑死我.我也吃不完这么多.你不是有话要和我谈吗.那么我们边吃边说.”
她肯吃东西配合在他看來是个不错的开始.于是他动手给她布菜.她也不嫌弃.挑挑拣拣选自己喜欢的吃了.
唐烨留意到.她喜欢吃菜.肉类吃得少.动物内脏和鱼翅之类取之于动物身上的特别食材.她都是不碰的.
唐烨问起原因.古芊菁回道：“我虽不吃斋.但口欲还是要忌的.就拿鱼翅來说.若人类不控制自己的yuwang.鲨鱼迟早要灭绝.那就太过残忍了.”
“鲨鱼吃人的时候.它不会考虑残不残忍.”唐烨笑道.这小丫头的心肠软得过分了.她连鲨鱼都可以同情.那么会原谅他应该也不是件难事.如果他输给鲨鱼.他会去撞墙.
古芊菁举起筷子抗议：“要知道鲨鱼对人的恐惧要远远大过人类对鲨鱼的恐惧.每年有多少人是死在鲨鱼口中.每年又有多少鲨鱼死于人类的餐桌.人类的yuwang才是最恐怖的东西.”
唐烨按下古芊菁举过头的筷子：“你激动了.”
“不好意思.我加入过野生动物保护组织.最激烈的时候是伙同组织里的成员跑到日本北海道抗议非法捕鱼的行为.”她继续埋头吃东西.她想做到心如止水.但对她來说很难.一点小事就足以让她打抱不平.
“沒有关系.有活力的你很好.也很可爱.”
唐烨的话吓到了古芊菁.她不敢再继续吃东西.她弱弱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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