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船只的鸣笛声唐烨从睡梦中醒来,他先撩开床头的遮光板,顿时刺眼的霞光便照进舱内,适应了光线后他向窗外望了一眼,繁华热闹的纽约港近在眼前,他的耳边甚至已经可以听到港口处起重机繁忙的调货声。
“要进港了,起来穿衣服。”他本想将她推醒的,但乍见日光下女人那浑身白肉,才刚睡醒他的冲动似乎又上来了,他轻轻压了上去,在她耳边软语厮磨。
那身白里透着粉润,在他看来是桃色的白、诱惑的白、纯洁的白……在那样的白上烙下他的印记,令人血脉贲张,也令人感到满足。
好像已经习惯了他的碰触,她缩进他怀里,人没醒,却配合着他的动作扭动起来,并轻声呢喃道:“唉!轻一点儿!慢一点儿!”
他闻言发出轻笑,她现在的处境应该是被他劫持来暖床的吧,她似乎忘了一般,竟敢对他如此撒娇,他对她太仁慈了?
那猛然一撞,让她轻哼一声蹙眉转醒,他笑自己的坏心眼,然他的嗤笑却在她回首那一眼幽怨之下凝住。
她红着眼睛,紧紧咬着下唇,连呼吸都像要经人批准似地,不敢用力喘息,像只被欺凌惨了的兔子。
这样的她,该让人怜惜的,只是,她的眼神又不是那么回事儿,缠住他的那双眼睛,眼里透着的不是忿恨、也没有乞怜求饶的意思,那是他最恨的眼神,她竟在可怜他。
不能饶恕她的轻蔑,他应该让她弄清楚,他和她谁比较可怜?
他要撕烂她,彻彻底底地将她撕碎……
如果她哀声乞求,他也许会温柔一些,可她闭紧了眼睛在忍受,让他愈发不能控制自己的怒火。
当他抽身离开时,古芊菁觉得,自己像是个支离破碎的布娃娃。
唐烨走到外间,坐在沙发上抽起烟来,以前他和女人上床,都是各取所需,完事后拔鸟走人,干脆、利落,可遇到这个女人,他却有些拖泥带水了。
他可不傻,不会乘坐唐氏的专机直飞到纽瓦克机场去自投罗网,他让人把飞机降在巴西的里约热内卢,然后再从那里的港口乘船去纽约。这样一来,他们的行程就从东半球到西半球,再从南半球到北半球。
有的是更近的路线,但他偏偏选了一条远路。
而他,完全可以在下了飞机后把人丢下就抽身的,可他却又把那女人扛上游艇,一道上除了吃饭上厕所,他绝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她身体里。
那女人是毒品,会让人上瘾。
他气恼地用拳头狠狠敲着舱门,对着卧室里的女人吼道:“快穿好衣服出来,再慢吞吞的我让你光着下船。”
不能再在她身上流连了,他一次比一次失控,照这样下去,他想摆脱她时,也许只能亲手杀了她才可以。
唐烨的那声恐吓还是很具威慑力的,纵使古芊菁觉得浑身四肢百骸都不听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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