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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七苦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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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臂的罗汉法相『射』出刺目金光。

    密宗红教信仰大日如来佛,若是分属,也属法炼一系,萨云看着无因头顶上空的佛光金海之上那三头七臂的罗汉法相威势无边,似眨眼间便可『荡』平世间魔障,也随着法炼门下双手合十,金『色』法轮迅速转动,化出一片耀眼光明,助长了那罗汉法身之威势。

    “尔等着相了!”无智老僧口中接而便宣了一声佛号,双眼猛地张圆,内里云开云散,日升日落,恢宏之金光从中汹涌而出,凝成一片金光,内里花草鱼虫尽都禅唱,土木山石全是金光琉璃之『色』,恍若西方无量光世界,在大殿上空同那罗汉法身周边金光争持起来。

    殿中除了无智老僧之外,尚有几个修行心炼的弟子,不过尽都修行浅薄,虽尽都随无智老僧莫运心神,然而却无法助得上无智大德。

    “我佛慈悲!”苦生僧人乃禅宗愣伽一脉,自然不会宣阿弥陀佛的佛号,不过他心佛宗修行之道同无智僧人相似,同是注重修心之道,此时看着无智僧人势单力薄,双手合十,念诵愣伽经文,那经文刚一离口,便化作金光佛文,涌入到无智僧人双眼神光所化的极乐光界之内,梵唱之声越大,堪堪勉强挡住了对方罗汉法身的些许威势,只不过,终究还是一分一分退了开去。

    再说天启,却是在一旁睁大了双眼,注视着两方斗法,右手无意识得抚着黑木。

    他虽上得白莲秘境早已数月之久,天启却还尚是首次见识在座诸位僧人的修行功法。白莲殿中金光灿灿,两股金海相互争持,三头七臂罗汉法相怒海雄涛,极乐光世界梵音不断。天启看得心头微微一动,暗自比较一番,心头自语:这般修行却是不低,可比道门大派掌教,那无因僧人可化法相,虽未凝实,只怕也比父亲的修行要高上几分,或许同东昆仑玉清宫的紫罡道人相若,而这无智僧人虽然无大降魔法力,境界却更高,心佛之光护持,竟似乎比玉清宫得了玉清天罡传承的紫罡道人的境界还要高明一些,当真不可小觑。

    天启看着殿内两脉斗法,心头这般思索,也无念头去助那无智僧人,什么法炼心炼,与他而言,皆是外道罢了,非他所修,且以他此刻神通,还看不上那无字辈几人的修行。此番他上白莲秘境为得只是那被佛门封印的黑木之谜。

    白莲殿中金光四散,佛音禅唱混了檀香弥漫四周。

    忽然,殿内一寒,依稀闪过一道白光。

    天启定睛一看,天眼之中,看得清切,那耀目的森然白芒竟然是一双眼睛,便是那坐在上首的白衣僧人。天启早知道这僧人修行深厚,让他震惊的是这僧人的目光之中充斥着的竟是森然杀意,浑然没有佛教门徒的慈悲。

    “阿弥陀佛!”白衣僧人双眼向那罗汉法相一看,白光一闪,竟恍若利剑一般劈开法相周边的重重金光,最后那威势惊人的罗汉法身也在这锐利白芒之下消失了去,只余得无因僧人的金舍利在他额头悬浮。

    无因看着是白衣僧人出手,自然不敢相抗,忙收回舍利。

    白衣僧人闭了双眼,伸出右手向那极乐光界屈指一弹,催生一道刀状寒光,只是一闪,便化作硕大刀芒,将无智双眼眼神化出的虚影劈成了一捧金光,禅唱之声戛然而止。

    无智微微一颤,自然也不敢相抗,微微低下脑袋。

    等金光消去,白衣僧人站起身子向外走去,依旧闭着双眼,一言不发。

    等他走到天启身边,忽然顿了一顿,佛家心眼看得清切,天启手上正拿了一块黑『色』木块,那黑木之中似有光泽流动,然而再一看,黑木粗糙,又似乎仅仅是普通木块罢了。

    白衣僧人仅是微微一顿,接而边走了出去,径直出了殿门,随之,无华僧人也走了出去。

    片刻,禅宗心佛一脉的苦生僧人开口道:“这位大师有大智慧,以心炼法门破去无因师兄的降魔法门,又以降魔法门破去了无智师兄与小僧的心境,当真是大智大慧,不知这位大师是贵寺哪位高人?”

    苦生虽然是问,眼神却无波动,显然早已猜出答案,只是求证罢了。

    “师伯法号七苦!”无因双手合十,向着门口微微一拜。

    等七苦僧人缓步走出白莲大殿之时,天启虽然依旧低头闭目,面『色』平静地倾听佛音,可背上的冷汗却开始一波波渗了出来,便是他那光洁润滑的额头之上也显出了几分苍白。

    适才那一刹,他自然清晰得感应到了七苦大师投注在黑『色』木棍之上的佛家心眼,他甚至感应得到那七苦僧人心神的百千颤动,他敢肯定,那白衣七苦定然感受到了这黑木棍的古怪之处,加之七苦僧人在东林寺白莲社的地位辈分,天启脑中百千念头瞬间一闪,便明白了许多事情。

    看这七苦僧人的反应,该是之前曾见过这种黝黑木质,加之这僧人在禅寺之中的崇高地位辈分,定然是曾经见识过那红盒之中封印的黑木!如此说来,七苦僧人亦是应该清楚当年道生大师的过往密辛以及那佛门封禁法印。

    七苦停下的那一刹那,天启心头这百般念头瞬间闪过,直认为这七苦僧人定是识破了他,要擒拿于他,好收回他净土宗的禁物。天启也忍不住便要抢先出手相搏了。不过七苦只是微微一顿罢了,在天启心头犹豫之时,他又继续迈步前行,仿佛完全没有察觉任何异样一般。只不过,那凝聚于黑木棍之上的心神波动又怎生瞒得住天启呢?

    看这七苦缓缓向外行去,白『色』僧袍微微飘『荡』,天启心头禁不住再一次揣测起了这七苦僧人的用意,或是完全便是个意外?还是这僧人心头另有盘算?天启看这七苦消瘦的背影,直觉感应此人定然察觉了古怪,只是他也不知七苦的心头盘算。

    便如此思索着,忽然,天启脑海之中升起了一个难以抵御的可怕念头。

    “看这七苦的修行地位,加之他对黝黑木棍的反应,此人定然清楚当年之事,也知晓这黑木的来历和封印禁法,若是生擒了此人,不怕解不开封禁。”

    这个念头在天启心头之内一转,便消之不去,他面『色』变幻,默默思索计算着,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脑袋又低了一些,过得半晌,他才微微叹气摇头,去了那个忽如起来的突兀念头。

    天启微微抬头,只见那琉璃宝光池中佛光依旧,檀香存留,法会诸人也开始散了去。

    一声佛号缓缓在大殿之内的佛光之中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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