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知道的?”沈潮汐又问。
商江寒也坐了起来,气息刻意压稳。
“上个月。”
沈潮汐记得上个月他去出差,走了一周。
“上个月那边医生通知我她的病情有新状况,我过去时爸爸也在,医生说从多次检查中发现她有一段时间服用了亢奋剂,是那种导致神经紊乱的药。
后来我问了跟她的阿姨,阿姨说……我妈从我出生开始断断续续服用抗抑郁药物,那几种药一般不会变,只是隔一段时间,她的药里还会加一种黑色药丸。
我派人查她的医生,医生说从来没有开过这种颜色的药物。”
沈潮汐感觉肚子微微收缩,缓了片刻恢复过来。
她很好奇,便问后来的事情。
商江寒说:“从她以前用过的一个皮箱里发现了几粒那个颜色的药丸,拿到医院确认是破坏神经的一种亢奋药物。”
很多事情一旦有了头绪,便很快把一些奇奇怪怪,认为以前不合理的地方串联起来。
“阿姨回忆说,只要那段时间她服用黑色药丸,不久后必然会割腕自杀一次。”
沈潮汐扶着肚子,呼吸有些急促,不敢想象那是多么可怕的一段时间。
“知道药品是怎么到她手里的吗?”这是问题的关键。
就像黑暗里总有一双无形的手扼住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要了你的命!
沈潮汐感觉握着她手的那股力道在不断增加。
许久,商江寒微叹了一口气,今晚其实不适合谈这个话题,他有些后悔。
“还在查,别担心,那边手伸不到这里。”
男人将女孩拥进怀里。
一夜安睡,沈潮汐不是那种胆小的人,不会因为这件事影响自己。
只是心里对白瑾瑜的怨恨一点点在消减。
她这个人性格有偏激的一面,不然也不会被人这样利用。
沈潮汐感觉这件事跟白家有关系,但也有说不通的地方。
白家是她的娘家,白老太太口口声声说对不住她,却怎么会去害她。
更何况,那是自己的孩子和兄弟姐妹,畜牲都干不出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