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犹不及,便是此理。
对丁谓来说,眼下的局面已经足够了。
如果他的挑动成功了,王曾因为刚刚的举动触怒太后,因此遭贬,自然是最好的结果。
就算是没有,那么,闹了这么一桩出来,王曾自顾不暇,接下来肯定不敢再替寇准说话。
太后这边,就算是面上不说什么,心中多多少少也会有所疑虑。
此后必然会更亲近他,而疏远王曾。
所以无论接下来如何发展,对丁谓来说都是有利的,自然也就更没有必要再多做什么,静等太后处置便是。
但是,让所有人再次始料未及的是,这一次,帘后开口的,仍旧是小官家。
而且,说出来的话,也让人纷纷有些诧异。
“王参政,这么说,你当年的确受过寇准的提拔,也曾在寇准落魄时接济过他?”
啊这……
话音落下,即便是丁谓也不由瞪大了眼睛,冯拯和任中正更是眨了眨眼睛,脸上尽是迷惑不解。
这……小官家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他们之前全都猜错了?
太后和官家今天叫他们过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明着是说制书有问题,可实际上,是在试探中书之中,还有谁和寇准有交情,愿意为他说话?
二人心中越想越觉得大有可能。
毕竟,今天的事,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
先说官家,虽说是新帝登基,但是毕竟年纪尚小,自幼又被太后严厉管束,他的性格,宰执大臣们多少也了解一些。
虽然不能说是没有主见,但的确鲜少和太后态度相悖。
可这次,他却突然对太后已经核准的制书提出质疑,这到底是官家自己的意思,还是别的什么,很难不让人猜测。
要知道,如今宫中大权尽在太后手中,官家就算是觉得制书不妥,太后一句话就打发了,何至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毕竟,自先皇驾崩之后,太后虽然理政称制,却并未召见过中书大臣。
这次打着官家的旗号,将所有人都叫了过来,就为了早已经被贬为雷州司马的区区寇准?
所以,讨论制书是假,试探中书众臣才是真!
想明白了这一点,众人心中顿时捏了一把冷汗。
暗自庆幸自己刚刚没有冒失的同时,他们望向王曾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同情。
随着帘子里官家问出这句话,跪在地上的王曾心中也是一片惨然。
他没想到,自己小心谨慎了这么多年,结果竟突然栽在了这么一件小事上。
早知如此,他刚刚就不应该如此急着开口的……
感受到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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