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座上的人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从包里拿出一个证件递给钱多宝。
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依旧在机械地重复着某个动作。
钱多宝接过证件,眼角余光不经意地扫过后视镜。
镜中的画面令他瞬间毛骨悚然,背脊发凉。
只见装甲车的车厢内,端坐着十二个身着黑色战甲的士兵,他们的双手都在以一种诡异的节奏晃动着,与驾驶座上的人如出一辙。
这诡异的景象让钱多宝背脊发凉,鸡皮疙瘩瞬间爬满了全身。
在这时刻,马铁保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一股难以名状的紧张感如电流般流过他的身体,让他的每一个细胞都紧绷起来。
他步履沉稳地朝那个拦车盒子走去。
经过钱多宝身边时,他习惯性地伸出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然而,这一次,钱多宝的反应却异常诡异。
钱多宝却像一尊石雕般站在原地,目光空洞而呆滞,仿佛被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吸走了灵魂。
他手中紧握着那张证件,嘴唇微微颤抖着,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内心的惊涛骇浪。
马铁保皱了皱眉,他意识到情况不对劲。他用力推了推钱多宝的肩膀,试图唤醒他的意识,但对方却如同失去了知觉般毫无反应。
“喂,你怎么了?”
马铁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
但钱多宝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就像失去了知觉一般,对外界的一切刺激都置若罔闻。
马铁保的推搡,仿佛只是拂过一片无形的空气,未能引起任何涟漪。
他接过钱多宝手里的证件,他凑近仔细端详,证件上那鲜亮的“特别行动队”字就像是一道闪电,瞬间在他的心头划过。
他的目光下移,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徽标,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那是他们无数战士心中的荣耀与信仰。
而在徽标旁边,西深基地研究中心的钢印清晰可见,每一道线条都显得那么庄重而有力。
马铁保的心跳瞬间加速,他感到一股强烈的紧张感从心底升起。
他抬头看向驾驶座上那个身穿黑色战甲的士兵,马铁保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板,啪嗒一声,他的右手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他迅速将拦车盒子关闭收起,双手将证件恭敬地递回给驾驶座位上的士兵,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长官,您请通过!”
坐在驾驶座上的士兵微微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在马铁保身上扫过,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地回应道:“嗯,你们继续执勤。”
然后,士兵双手放回方向盘上,踩下油门,车辆缓缓启动,逐渐消失在远方的道路上。
马铁保站在原地,目送着车辆离去。
车身的行驶轨迹依旧是歪歪斜斜,仿佛一条受伤的蛇在荒凉的土地上艰难地扭动。
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尖锐刺耳,伴随着装甲车沉重的轰鸣声,打破了周围的寂静。
车身的每一次颠簸都让人心惊胆战,仿佛随时都可能失控翻滚。
然而,这辆装甲车却似乎拥有一种不屈不挠的力量,始终顽强地向前行驶着。
马铁保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渐行渐远的白色装甲车上,直到它消失在视线之外。
他才转身看向身后的钱多宝,发现他的脸色异常惨白,双目无神,瞳孔涣散,整个人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
马铁保轻轻推了推钱多宝。
“噗通!”一声闷响,钱多宝突然倒地。
马铁保心头一紧,赶紧俯身拉住钱多宝,用力将他翻了过来。
“小老弟,小老弟……”
马铁保急切地呼唤着,同时拍打了几下钱多宝的脸颊。
然而,钱多宝并没有任何反应,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整个人显得异常诡异。
马铁保心中焦急,他知道如果不尽快唤醒钱多宝,他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他迅速低下头,用自己粗糙的拇指轻轻压着钱多宝的人中,试图通过刺激穴位来唤醒他。
然而,即使是这样的刺激,钱多宝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马铁保的心中不禁涌起了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