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有点担心沈汉生。
按理说,往来高家镇的路途都已经打点过,典当的生意一直没有出岔子,理应并无大碍。
“恩?”
沈炼临近武馆所在的街道,突然听到一阵抽泣声,有男男女女披麻戴孝,纸钱散落满地。
民众围拢在街口的巷弄外。
“陈家老媪真惨,上个月刚过完七十岁寿宴吧?”
“是啊,听闻小儿子一觉睡醒,结果看到自家老母躺在床沿旁,整张人皮被剥掉了。”
“哪来的歹人,这个月怕是已经三四回了。”
“死无全尸。”
………
民众在议论纷纷,沈炼听闻后眉头微皱。
“诸三行?”
沈炼暗自咋舌,衙门用全部人手侦办的剥尸案,连金吾卫都已经出动,结果依旧未有头绪。
他本以为,就算衙门抓不到诸三行,后者也会收敛几分。
如今看来,诸三行颇有种顶风作案的意思。
行凶的目标竟然是个七十岁的老妇人。
沈炼喃喃自语道:“又不是草堂杂记里的鬼怪,凭什么在人口密集的居民区来去自如?”
“呵呵,也怪不得最近各帮会安生不少。”
这时,巷弄里有二三十名捕快蜂拥而出,民众纷纷退让,同时有刺鼻的腥臭味扑面而来。
“滂臭。”八哥钻进沈炼的衣袖里。
“确实是剥尸案没错。”
老媪的尸体由麻布包裹,绑着几圈红绳。
尸体如果惨死,红绳在盐良镇是必不可少的,据说是防止外露的煞气惊扰到生人。
祝一虹表情凝重的在后跟着,目光死死的凝视尸体。
许久未见,沈炼发现祝一虹的头发变得更加枯槁,八成是修炼武功导致的某种特异。
祝一虹高声道:“肃静!从今日开始,西城区实行宵禁,张贴的告示片刻后就会取来。”
祝一虹说罢便走,与众多捕快一同消失在街道尽头。
血腥味绕梁不绝。
民众不禁面露惧意,接着不约而同奔走相告。
“宵禁……”
在沈炼的印象中,盐良镇近几年都没有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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