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蔚川正襟危坐,一脸严肃的说:“邹勇的父亲邹景善曾是丹江第一机床厂的厂长,那时的第一机床厂还是国企,人事变动上厂长的决策权很大,邹勇刚初中毕业就被他爸安排进厂去了采购部,可以说当时管采购可是个肥差。九十年代末,最高效的赚钱方式就是接盘国有企业,他入厂的第二年,赶上国企改革,应该在九八或是九九年,当时邹勇刚十七八岁,将改制后的第一机床厂购买,并更名为乾坤机床厂,这也是乾坤集团的前身。”
副驾上的是省经侦总队的戴立杉,他正详细记录着,随即问道:“十七八岁就能买下整个厂子?”
陈蔚川说:“肯定有邹景善在后背支持,这件事他不点头,办不成。当年的情况特殊,厂长说卖给谁就是谁。”他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小心翼翼的打开,将有些破损的纸张展开,交给戴立杉,说道:“这是当年买卖工厂的协议,根据协议中的金额,要远远低于当时的市场价。这也是我认定邹景善在幕后操作,将工厂以低价变卖据为己有的证据。”
戴立杉接过仔细的看,又将协议合上收进信封里,“陈市,证据我们先收着,以目前的情况看,邹家父子不止涉及侵吞国有资产,还涉及其他违法问题。”
从接手乾坤集团这个案子,戴立杉就知道后面还会挖出更大的雷。
陈蔚川语气笃定,戴立杉也一脸严肃,“机床厂的事年代久远,找到当年的工人核实情况也需要时间,不过,我们会尽快查实人证物证的。”
陈蔚川在车里坐了一个多小时才上楼。
叶玉珺听到门响,从卧室出来,“人刚到,你还没正式上任就开始忙,我看你在东易要比丹江还累了。”
陈蔚川淡笑,“见面说句话,不是工作上的事。”
“唉……老陈,”叶玉珺叹道,“咱年纪也不小了,别太拼,把身体保养好,等你退休了,我们好回去给宁溪带孩子。”
提及陈宁溪和孩子们陈蔚川的眸底一柔,来到书柜旁边整理他带来的书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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