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一碗水总得端平吧。”
“我当然端平了,不端平怎么会把那么多酒店让他管呢。”程向恒开始悉数起国内加上海外酒店交给程桥北多少家。
但陈宁溪并不想听这些,更不想让程家人再打搅程桥北。
“爸,就算病历公布出去不是有意,我想知道当初调查桥北是什么意思?”
几句话把他逼进死路,程向恒还真小看她了。
程向恒:“宁溪,有些事别太较真了,你要站在我们一家人的角度去考虑问题。现在社会上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家呢,就等着看好戏。所以,爸今天来是想请你出面,劝劝桥北,就别追究她的责任了。有句话不是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陈宁溪说:“爸,这句话在我看来,就是打碎了牙也要往肚子里吞。”
“对嘛,就是这个道理,”程向恒以为她听进去劝了,可陈宁溪又说:“但凭什么受委屈的人要忍耐,这是什么道理?我的父母没教过我受害者有罪,他们只告诉我,不要去欺负别人,更不能委屈自己。”
程向恒见谈不去了,只能痛心疾首地说:“宁溪,算爸求你帮忙了,你劝劝桥北,他肯定有办法解决思洛的事的。”
彼时,陈宁溪的手机响了。
陈宁溪看眼屏幕上的号码是程桥北的,同时程向恒的看到了。
“宁溪,你是好孩子,劝劝他。”
陈宁溪当着程向恒的面接起电话,听筒另一端的人说:“他还在吗?”
“在。”陈宁溪回。
程桥北说:“告诉他,没门,让他走。”
陈宁溪说:“知道了。”
她当然不能按照程桥北原话一字不差的说,但对于被调查和泄露的事,陈宁溪的态度依旧坚定。
“爸,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的态度是,谁犯错,谁伏法。别说让我劝桥北了,如果让我知道桥北从中放水,我也绝对不会允许的。”
“你这不是让他们姐弟矛盾激化吗?”程向恒满脸责备。
如果这中间必须有个恶人,她甘愿替程桥北挡下所有恶意。
“也许吧。”陈宁溪正色道:“但我做了我认为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