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厨房里亮着灯,曾经给程桥北家收拾的阿姨在灶台前炒菜。
关门声引来卧室里的人,程桥北带着手套拎着抹布出来,“下班了,我实在忙不开了,让阿姨过来帮忙做饭。”
陈宁溪脱了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挂上,“我想早点回来的,下午在政府就忙了三个多小时,又接待两个企业的负责人,快下班了,城郊变电所又发生事故。”
程桥北问:“没人受伤吧?”
“没有,”陈宁溪摇摇头,她拉住程桥北的胳膊,“今天搬家,我没帮上什么忙,都让一个人受累了。”
程桥北刚要捏她脸蛋儿,又想起戴着打扫卫生的胶皮手套就放下了,“这话说的,怪客气的,好像咱俩不是一家人。”
陈宁溪摇晃他胳膊,“我不是心疼你嘛。”
难得见她撒娇,程桥北眼底一柔,在她唇上亲口。
“唔……”陈宁溪惊得第一反应看向厨房,见阿姨没往这边看,小声说:“让阿姨看到多不好意思。”
程桥北直起身,眼角眉梢染着笑意,“阿姨早习惯了。”
搬家后的第一顿饭,程桥北让阿姨顺路买菜,她准备的周到,按照搬家的习俗有鱼有肉,连发面馒头都准备了。
两人留阿姨吃饭,但阿姨家里还有病人要照顾,就离开了。
尽管只是临时来帮忙,但程桥北给了丰厚的酬劳。
他一直如此,从不亏欠,也从不吃亏。
夜已深,程桥北抱着陈宁溪却睡不着。
眼下要考虑的事情太多,需要做的事情也多,但程桥北确定一件事,程向恒绝对不会轻易让他创办公司,还有那对母女,估计也在暗中盯着他,找机会给他下绊子。
漆黑的眸子盯着虚无,他一直在给他们留后路,但貌似他们并不想放过他。
越想就越睡不着,脑子里天马行空冒出很多思绪,突然想起搬家时看到的笔记本。
那个叫陆星言的同事,程桥北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也不是不相信陈宁溪,但他是男人,懂陈宁溪对某些男人来说是存在吸引力的。
东西搬进来后,他又重新确定过,笔记本的封面上确实有陈宁溪三个字的书写痕迹。
谁会无缘无故的写另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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