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得厉害。
下班前,陈宁溪接到程桥北的微信。
north:你先去妈那,公司有点事,我晚点到。
陈宁溪:好的。
自从程桥北提起要离开公司后,他几乎每晚都加班,离开前总得把手头上的工作都做完,做不完的也要准备好资料准备交接。
陈宁溪刚进门,就闻到厨房飘来的菜香,陈蔚川抱着一瓶茅台出来,看到她说:
“下班了?”
陈宁溪点头,“嗯。桥北公司加班,他晚会儿到。”
陈蔚川边走边说:“不急。”
他把酒放在餐桌上,继续问:“最近工作忙吗?”
“还好,每天都不闲着。”陈宁溪将外套放在沙发上,卷起袖子去洗手。
几天不见,父亲瘦了,鬓角的头发也白了不少。
陈宁溪关上水龙头,边擦手边对客厅里的人说:“爸,有时间去染下头发,白了好多。”
陈蔚川来到镜子前,对着照了照,“是该染染了,快成小老头了。”
陈宁溪站在他背后,“不老,还跟我小时候印象里的一样。”
陈蔚川从镜子里看陈宁溪,“你还能记得我以前什么样?”
“能啊,”陈宁溪回忆着,“白衬衫、黑西裤,一件行政夹克穿三季。每天开不完会,下不完的乡,走不完的工厂企业,视察不完的市区村镇。”
“哈哈哈……”陈蔚川爽朗的大笑,这是从接受调查后,他第一次发自内心轻松的笑。
“……”陈宁溪却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他为数不多被逗笑的时刻,在陈宁溪的印象里几乎没有过。
陈蔚川渐渐收了笑,“怎么了?”
陈宁溪对着镜子里的人,说:“你从来没在我面前这么笑过。”
陈蔚川蹙眉,“是吗?一直很严肃?”
陈宁溪点点头,“小时候觉得你凶,长大些,你在我心里就是个严厉的父亲。”
陈蔚川后知后觉意识到,他不光没有给予陈宁溪童年的陪伴,更没有给予她多少快乐。
“宁溪,”陈蔚川说,“爸爸对你太严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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