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发现黑漆漆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开了廊灯,地垫上放着陈宁溪的皮鞋。
“宁溪。”程桥北冲着里面喊,却静悄悄的。
借着客厅的灯光,程桥北看到躺在卧室里的人。
“宁溪,”他觉得不对劲,到床边就听到她呼吸声很大,打开床头灯,光照在她脸上,红彤彤的脸蛋好像煮熟的虾子。
程桥北摸她额头,明显感觉掌心里热乎乎的。
拿来体温计,身上也滚烫滚烫的。
陈宁溪勉强睁开眼,“你回来了?”
程桥北看眼体温计上的数字,“你发高烧了,吃药了吗?”
陈宁溪说:“临下班前吃了一片退热的。”
程桥北问:“晚饭没吃吧。”
陈宁溪说:“没胃口,不想吃。”
程桥北心疼她,“胡闹,”又自责,“我早点回来就好了。”
陈宁溪说:“又不怪你,我白天去工地被海风吹着了。”
“行了,别说话了,你先躺会儿,我去给你熬粥,吃点东西再吃药。”程桥北将被子给她掖好,起身边走边解开袖口卷起来。
听着厨房里的响动,陈宁溪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等她再醒来时,程桥北端着热粥,床头上放着药和温水。
陈宁溪看着碗里的粥,说:“我真的不想吃,一点胃口都没有。”
“乖,吃了东西才能吃药。”他舀起一勺送她嘴边,陈宁溪偏开头,“我自己来,没那么严重。”
勉强咽下两口,把碗递还给他,“真吃不下了。”
程桥北打着商量,“再吃一口。”
被他连哄带骗的吃了半碗,才罢休。
吃过药,她又躺下了。
全身发热烧得她直蹬被子,程桥北只能端来一盆热水,用毛巾帮她擦全身辅助降温。
待她退烧了,已经凌晨,程桥北不知换了多少盆热水,再直起身时,腰累得酸疼。
入冬的寒意随着初雪的到来,蒙上了一层安静雅致的白。
陈宁溪睁开眼,就看到程桥北睡得沉沉的样子,她悄声下床,却看到地上放着一盆水,水里浸着一条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