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桥北捏着她下巴在她唇上亲口,才直起身绕到副驾坐进去,“摸小手有什么意思,到你家随便摸。”
陈宁溪抿唇忍着笑,启动车驶离公司。
深夜的城市除了安静,更像一座填满黄粱梦的黑匣子,有人在梦里得偿所愿,有人在梦里求而不得。
陈宁溪能感觉到他此刻的轻松,“跟爸谈的很顺利?”
程桥北说:“这是我到翡翠嘉丽工作后,我们父子俩聊得最多的一天。把能谈的,不能谈的,都说了。以前我想着只要我在公司有足够的地位,他就能更重视我妈,也许会把我妈接到身边。可后来,我发现是我想多了。他不爱任何人,他最爱自己。我和我妈根本就是他不想提及的污点,要不是我还算有利用价值,估计早就被他把我们娘俩丢到哪个不知名的地方放任自流了。”
陈宁溪说:“谁说的?婚姻法规定,非婚生子享有与婚生子同等的继承权。”
程桥北淡淡摇头,“就因为享有同等权利,我和我妈才是郑蓉茜的眼中钉、肉中刺,她是这个世界上无时无刻不想我们死的人。也因为我进公司,郑蓉茜开始想方设法把我排挤出公司,甚至不惜联合其他董事把我踢出翡翠嘉丽。要不是我这些年做事谨慎,处处没给他们留把柄,你以为我能做到今天的位置?
以前郑蓉茜恨我妈?现在她怕我。
一对让她又恨又怕的母子,你说她整天活在惶惶不安中,我是该高兴,还是该觉得无辜呢?
静下心想,其实她也无辜,谁愿意自己的老公在外面还有别的女人,还给生了个儿子。这种事,换谁也不好受,心里也难过这道坎。
当初进公司,我确实抱着私心的。我那时候想,她不是防着我吗?我就一定要爬到最高的位置,得到更多的酒店,让她眼睁睁看着,属于她的东西被我一件件夺走。甚至在我实现第一个目标时,我内心无比痛快,你不知道,当她看到我接管第一间酒店时的表情,我现在还能记得,整张脸快憋成猪肝色了,那时候,太痛快了。
可渐渐地,我手上管理的酒店越来越多,但我发现,得到后的报复感不在了。如果没有我,这些东西都是程思洛的,我妈妈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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