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渡去讨一个节度使,并且让出他们三家三分之一的地盘。
当然,他们的主要目的,是要叶渡去对付刘岛的契丹。
因此,三郡又明确表示,如果叶渡消灭了刘岛的契丹,将再拿出部分土地,作为报答。
这已经是三郡官员极限了。
再送可就不是他们能决定的事情,而且想要遮盖也不是那么好遮盖的了。
刘若宰说完,就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叶渡的脸色。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叶渡拒绝以后,他回去祝阿郡,马上装病,病的死去活来的,再也不要到大泽山城来了。这种累死人不要命的活,谁愿意干谁干。
谁知道,叶渡沉吟片刻,忽然说道:“好!我答应了!”
刘若宰微微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浑浊的眼睛努力的眨了眨,下意识地说道:“郡守,你说什么?”
叶渡微微一笑,提高一些语调,十分肯定地说道:“我说,马都尉的心意,我领了,我愿意接受这个节度使!”
刘若宰终于肯定自己这次没有听错,叶渡是真的答应了。一阵如释重负的感觉涌上来,浑身的疲劳,顿时消失无踪。刘若宰急忙摆正自己的姿态,恭敬地说道:“下官恭喜节度了!”
叶渡既然答应接受,那么,从此以后,就是正儿八经的节度使了。
节度使不论什么时代,都是彻头彻尾的手握实权的人物,不是他一个致仕在家的老夫子可以比拟的。
此时此刻,刘若宰也不能不在内心里感慨一下。
这人啊,就是要豁出去。
你看,这么一闹腾,就是节度使。
杀了那么多的人,抢了钱,分了田地,都白杀了,白抢了,白分了。
自己辛辛苦苦考的科举,还不是到了年纪,就被一脚踹开?
叶渡自然不会理会刘若宰内心的感慨,缓缓地说道:“老先生,事情尚未有定论之前,切莫说出去。”
刘若宰急忙说道:“当然,当然,老朽明白。”
当即将早就准备好的身份凭证,诸如鱼符、官印之类的东西一股脑地给了叶渡。
从此可以看得出,三郡之地的利益,可以勾连大都督府,处置使行辕,甚至上达政事堂的相公们。
不然这些东西,凭他们,万万是不可能准备出来的。
当然,也可以看得出来,朝廷的政务,已经败坏到了什么地步。
堂堂一地节度使,竟然可以私自授予。
叶渡甚至可以怀疑,远离河南道、河北道这些地方,通过自己这种手段,得到节度使地位的官员,绝对不在少数。
甚至说,不少世家子弟,可能已经是手握军政大权了。
就比如说,大行台的崔家子。
自己打生打死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在人家世代经营的崔家面前,可能连根牛毛都算不上。
当然,叶渡也不在意刘若宰给自己的这些东西。
他如果相信,这些所谓的凭证,可以改变自己跟河南道官员的关系,他就是个蠢猪。
同样的,河南道的官员,如果有了这种想法,也是傻子。
无论是谁都很清楚,这一切都是表面文章,各取所需而已。
他们需要叶渡去对付刘岛的契丹。叶渡则需要一个更方便的身份。
大家心照不宣。以后随时都有可能翻脸的。
当然,也有人相信,这件事情,可以告一段落了。
这个人,自然就是刘若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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