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之中,他算是少有的为国事考量,且曾经上过战场,立下过赫赫功勋的人物。”
“除了使坏和骂人之余,我想等到这位刘将军冷静下来,还是会好好地权衡一番利弊得失的。”
“嗯?”小姨子的话,让叶渡有些疑惑。
王熙伊幽幽地说道,“这一次姐夫乾坤妙转,轻松就逼迫军方改变了主意,并且从朝廷手里拿到了靖安府自募乡兵的权利,最后逼迫军方不得不答应配合您。”
“说到底,他们之所以答应您,全都是因为姐夫占据了先机。”
“正所谓,一步快,步步快。”
“军方平日里懈怠,落后于人已经太久了。”
“他们虽然看似是庞然大物,实际上却腐朽不堪。”
“说实话,就算是姐夫没有靖安府的乡兵,单单是他了解到您坐拥六龙梁、百谷堡、马山镇这三处财源,后来又占据州城,坐拥百姓三十万,精兵数千,他敢欺负您吗?”
“真的动起手来,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这种情况下,刘一统其实更像是借坡下驴罢了......”
“姐夫,奴以为,军方的底线比您想的更低,甚至奴以为他们说的家国情怀都是扯淡,他们就是一群军阀,根本没有什么节操。”
“而且他们既然已经向您低头,就没有反复的可能了。”
“刘一统绝对心里一清二楚,此事一旦开始,就没有挽回的可能。”
“所以姐夫根本不用忧心什么选拔靖安府,忧心未来如何发展,眼下不是咱们上了他们的贼船,而是他们上了咱们的贼船。”
“姐夫想要什么结果,直接要求他们配合便是。”
“至于结果,自然有刘一统他们自己担着,反正本身都是他们的人,如果他们连这点事儿都处理不好,凭什么跟姐夫合作?”
“姐夫,您的视野要宽广一些,抛去昔日军方的身份,从一方霸主的角度去思考问题。”
“你想想,连杨长史这样的世家子弟,一州之长史都心甘情愿地跟您合作,他姓刘的一个丧家之犬算个屁。”
叶渡闻言,顿时有一种茅塞顿开之感。
人容易受出身、情绪左右,结果就是很容易走进死胡同。
很多问题想不明白,而且死活找不到出路。
但是外人几句话,就能轻松道破。
接着就是豁然开朗了。
叶渡之前还在考虑怎么协调各折冲府的利益,怎么不伤和气,后续该怎么发展,不至于惹恼军方。
却没有想过,刘一统从服软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彻底没有了回转的余地。
所谓种种言论,军方要参与分配也好,军方要参与靖安府的选拔也罢,都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不至于那么难看而已。
事实上就是,叶家已经如同下山的猛虎,他们自身难保之下,看个屁?
他敢承认叶家谋反吗?
他敢逼着叶家谋反吗?
真的把叶家走向绝路,刘一统第一个就要面临死罪。
刘一统舍得死吗?
王熙伊的一番提醒,让叶渡从困惑之中走出来。
虽然前途如何并不明朗,但却不必过度考虑军方的反应,甚至于军方会迫于形势,不得不成为自己的助力。
跟杨长史一般,帮衬自己腾飞。
顿时有了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当下叶渡起身,朝着王熙伊行礼道,“听小妹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幽州城内。
此时已经有军队开始裁撤。
大量不满于被裁撤的军人,收拾行囊,直奔叶家的方向而去。
有的时候底层人的消息也是非常灵通的。
他们早就听说了亲戚朋友提起,在沧州有叶家,救济难民,给难民一条活路。
如今他们这种情况,还不算是难民吗?
为国戍守边疆多年,辛苦奉献了青春,结果一眨眼,就被裁撤了。
而且连一分裁撤的抚恤钱都没有。
这让大家如何接受?
指着家中那几十亩薄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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