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大王过于虚情假意了啊。
这一番哭闹,看似群情激奋,竟然一点抚恤都没有。
大家为你做事,就听你表达感情么?
哎,鸳鸯岛有难了啊!
……
却说虎子,在拿了叶渡给的书信之后。
点了三五个赏金客兄弟,与自己骑马同行,带着武器直奔州衙而去。
赶到州城之后,却见因为忽然爆发的战乱的缘故,州城已经大锁,不允许任何进出。
而州城内的泼皮无赖,以及本地的帮会都遭了无妄之灾,不管你是否有罪过,只要携带了武骑,便有可能被抓捕。
虎子无奈,只能在城门外等候,一直到了晌午,有了相熟的人守城,他才敢过去。
让他感觉到惊讶的是,此时负责守门的竟然是孙县尉。
孙县尉的脸上明显被抽的不轻,肿的很高。
此时正嘬着牙梆子里的血渍,不停的对着城内骂街。
听到脚步声,忍不住抽刀回头,见到是虎子,这才放回兵刃,担忧道,“虎子,你们家主人无事吧?”
虎子拱手行礼说道,“无事。”
“那百谷堡呢?”
“百谷堡也守住了。”
“这便好,这群贼人,着实无法无天,等老子脱身,一定要灭了他们,不然难解心头之恨。”
虎子皱眉道,“大人,贼人作乱罢了,以前又不是没有过,为何......”
话还没说完,孙县尉又吐了一口血痰骂道,“虎子老弟,你有所不知,这长史大人,刚刚发了宏愿,说要改变沧州的环境,吸引更多的商旅来做生意。”
“结果呢?却发生了这种水贼攻打坞堡之事,而且还是数千人的厮杀,他能不打脸?”
“长史大人够不着其他几家县衙,便直接杀到了县衙。我也是心疼堂尊,上去帮衬了两句,结果那姓杨的好生无礼,直接给了我一个大巴掌。”
“狗日的,姓杨的就没好东西!往日里去老子的酒楼白吃白喝也就算了,下手还这般厉害,真的该死!”
虎子跟着附和道,“早晚将他掼进粪坑,出了折扣鸟气。”
说着给了孙县尉一个急迫的眼神。
孙县尉这才意识到,这小家伙不是来跟自己报平安的,神态微变。
对身边儿人吩咐道,“你们先在此地守着,我与小兄弟一起去吃杯茶水。”
说着,二人走到城墙根上,踹走了几个蹲在此地的流民,待清静之后,孙县尉轻声问道,“你既然不是来报平安的,莫不是有其他事情?”
“叶大哥让我给长史送一封书信,但我现在进城都难,今日尝试了数次,都被拒绝了,幸好遇到了县尉。”
孙县尉看到书信之后,点了点头。
骂骂咧咧道,“姓杨的怕死的很,他知道今日发生了数千人的大战,吓得不敢开城门,怕混入了贼子。”
说着,将信推了回去,说道,“叶兄可还有什么交代?”
虎子想了想说道,“没有,只是说这封信一定要交给长史。”
孙县尉点了点头,说道,“按理说这种事情,我应当代劳。但毕竟是涉及你家主人的大事,我怕是说不妥当,你随我来吧。”
虎子担忧道,“孙县尉,你想个法子即可,今日刚冲撞了长史,万一.......”
孙县尉昂然道,“便是再被他揍一顿又怎滴?”
“叶兄的事情,我便是被打一顿棍子都无碍。”
说着,迈着四方步往前走了几步,忽然想起到什么,看了看虎子说道,“当然,你小子是叶兄的人,跟着练了一段武,一会儿长史若是打我,帮我拉一拉。”
闻言,虎子连连点头,“孙县尉,您放心,俺的武艺也不赖,弄死几个长史轻而易举。”
孙县尉斜睨道,“去去去,你主人那么聪慧,你怎么那么憨,弄死他作甚?拉着点,别让他使出力道即可。”
州衙内。
杨长史看着孙县尉以及跟随而来的虎子,当场把砚台举起来,朝着孙县尉便砸了过去,“混账,谁让你擅离职守的!”
孙县尉被杨长史的粗暴给弄蒙了,却是没有反映过来,眼看砚台就要打在脸上。
只是此时,震撼人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跟在孙县尉身旁,一直默不作声的虎子,眼疾手快,手一探,便将砚台抓住了。
甚至于里面的墨水都没有撒出来。
杨长史一脸惊讶道,“好俊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