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驮着叶秀宁和王嘉伊出现在百谷堡。
看得叶渡一愣愣的,没想到老娘的骑术竟然那么棒。
想想自己年少时,老娘也曾督促过自己学武,应当是娘亲很懂得武艺的。
这么说来,老娘平日里打秀宁还是打得轻。
王嘉伊是没见过这么惨烈的情景的,毕竟地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尸体,而且血肉模糊,见一眼就让人腹部翻涌,不停的作呕。
“大郎!”
见叶渡浑身的血渍还冒着热气,王嘉伊和叶秀宁一并呼唤冲了上来,神情无比紧张。
毕竟对于这两个女人来说,叶渡是他们在世间最重要的人了。
倒是叶秀宁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了,蹲在地上饶有兴致的检查那些尸体的刀口。
等到牛车阵阵响动,村子的女子护卫队抵达之后,她竟然分发武器,示意那些女子,不要犹豫,大家抡起刀子去砍杀那些贼寇的尸体。
还在一边儿不断鼓励道,“今日是冲击的百谷堡,这里有城墙守护,万一明日进攻的是咱们清河村,就要指望咱们女子了。”
“不要想着那群赏金客,一来他们经常跟着我大哥在外,二来自家还要自己守卫才更有安全感。”
也不知道,叶秀宁平日是怎么给这群女子洗脑的。
这群人,竟然真的一边儿哭着,一边儿挥舞刀枪,跟剁猪肉一般,对着尸体不停地挥砍。
王嘉伊只是看了一眼,再次腹部翻涌,不停的呕吐起来。
叶渡拉着娘亲的袖子,拍着王嘉伊的后背说道,“我并无大碍,你们不用担心。”
叶大娘将现场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尤其是儿子身上的血渍,她也端详清楚了,都是敌人的血,心里也就放心了。
不一会儿,逃到到处都是的工人也都回来了。
让叶渡感觉到小惊喜的是,这些去而复返的工人,竟然还抓了不少贼人。
其中有两个工人,叶渡还记得叫李强和赵威。
当初自己罚他相对比较狠,没想到今日他们竟然没有走,而是住在工棚里。
这俩人在遇到危险之后,并没有一味地逃窜,而是逃到了一个相熟的村子里,找到了村正,借到了农具和武器,领着一并工人杀了个回马枪。
正装上逃窜的贼寇,一鼓作气抓了一百多人。
当然,也有人负伤,尤其是那个叫赵威的汉子,大腿上不知道怎么破了个大口子,鲜血噗噗往外流。
但眼神坚韧,丝毫没有气馁之色。
正所谓,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
不遇到生死危机,很难知道谁有本事,谁是在摸鱼。
等到所有人汇聚完毕,叶渡朗声道,“你叫赵威,你叫李强是吧?”
赵威叉手道,“东家,俺就是赵威。”
李强张了张嘴,没敢说话,只是叉手。
“伤口包扎完了,可能干活了?”叶渡笑问道。
赵威昂然道,“好叫东家知晓,莫说是包扎好了,即便是鲜血呲呲往外喷,俺赵威也能为东家卖命。”
一边儿李强有些着急,但是他有语迟之症,遇到大人物张不开嘴。
急得满头大汗,最后憋了一句,“东家,俺也一样。”
叶渡颔首道,“你二人与城外的工人相熟,现在去清点伤亡。”
“好!”
二人将工人召集起来,还唤来了麻五。
这里提一嘴,麻五也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遇到危机之时,将手下召集起来,与一支躲在暗处想要支援水贼的江洋大盗打了起来,伤了不少兄弟。
“王家婶子,你快把衣服穿上,你家男人呢?”
“知道没穿衣服还瞅,我男人去给我找衣服去了,别瞅了你个小畜生。”
“栓子,你爹呢?”
“俺爹吓的拉了裤子,正换衣服呢。”
不出半个时辰,百谷堡外的人手清点完毕。
百谷堡外死了二十七人,还有几十个人崴了脚,或者受了轻伤。
凉棚、草堆之类能点燃的都被点燃了。
豢养的猪跑了几十口,不知道便宜哪个村子了。
大家伙忽然遭了这等劫难,一个个都愤怒无比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俘虏。
叶渡皱眉走到俘虏队伍钱,冷声问道,“你是哪个寨子的?”
“鸳鸯岛。”
那贼人畏惧道。
“你是哪个寨子的?”
“俺没事流动作案,没有寨子。”
“你呢?”
“我是黑牛山的。”
“你呢。”
“河西的。”
“你。”
“河南的。”
这群人不报家门,一报家门听的叶渡脑瓜子嗡嗡的。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怎么五花八门,到处都有?
不过叶渡看的清楚,这里面鸳鸯岛的人,说话是纯粹的当地口音,所以一伸手拽出来一个。
问道,“是谁指使你们来百谷堡的?”
“这种事情,俺如何知道,我就是个喽啰兵。”
“砰!”
叶渡一喷子将他心口喷出来一个大洞。
骂骂咧咧道,“这个时候还敢跟老子说谎,谁家喽啰兵有半身甲。”
鲜血淋漓的场景,不仅没有让叶渡的工人们感觉到恐惧,反而觉得很爽。
恨不得叶渡现在就把他们都杀了。
叶渡将喷子抵住了另外一个鸳鸯岛的水贼脑袋上,冷声道,“说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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