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的武器架搬到了外面,屋里摆满了一张书桌,大量的书籍堆积在桌子上。
“大郎,刚才为娘做的饭菜莫非是不合口吗?”
说着,从饭盒里拿出来一碗鸡蛋羹,将勺子插在里面,很是宠溺的递给了叶渡。
当娘的,很清楚,自从儿子死而复生之后,变化很大。
不仅面对对手的时候更加凶狠,更加放得开。
还变得博学多才,而且特别有上进心,一点也不像是刚从前线回来时,那暮气沉沉的样子。
也不望着北方发呆了,也不偷偷自己喝闷酒了。
整天忙着自己看都看不懂的大事。
草帽作坊刚刚走上正途,六龙梁打下一片不小的事业,一转眼又从朝廷手里买下了一座坞壁。
派人考察坞壁、去跟坞壁的官员谈判、派人收拾清理坞壁、招募佃户、伙计,准备生产商品......
这天天忙得脚不沾地,哪里像是个村正?
谁家村正不是每天逍遥快活,欺负当地的小老百姓为乐?
“先前荒废了太久,脑子不够灵活了,我得考虑全面,不然没有胃口。”叶渡接过鸡蛋羹,大口大口的吃着。
别说,老娘做的东西,味道就是不错。
叶大娘心疼的说道,“我儿已经很好了,比周边儿村子那个村正不强?你得多注意休息,我听说前朝有个皇帝,每天特别忙,才四十锄头,就把自己累死了。”
“咱家现在已经很有钱了,乡亲们也都饿不着,你有必要那么拼命吗?”
一提到钱,叶渡立刻扭头看向母亲,无奈的笑道,“娘,我以前也觉得咱们家算是有钱的人家了。”
“后来才知道,人家那些世家,可能铜钱不算多,但是家里的地窖里面,不知道藏了多少金饼呢。”
“而且,您不知道,我这一次弄这个坞壁,欠了很多钱,很多人家只给了一部分款子。那些石料、木料,更是只给了三成,人家天天催着我要呢。”
叶大娘让儿子的操作给吓住了。
“儿啊,你如此的操之过急作甚?这坞壁就在那趴着,咱们有钱就收拾收拾,没钱就先等等。”
“再说了,草帽作坊崔家整天上赶着送钱来,大不了让他们先多付一点,你别那么着急不行吗?娘亲看着心疼。”
叶渡放下手里的碗和勺子,“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人家崔家凭什么拿钱?”
叶大娘皱着眉头说道,“他们崔家在河北,可指着咱们叶家挣钱呢?别的不说,六龙梁不也给了他们股子么?你替他们赚了那么多钱,让他们往外拿点就是了,大不了分他们点好处。
更何况,这坞壁那么大,咱们一家未必吃的下来,还不如主动让出去一些好处给崔家,让他们一起参与进来。”
说到这,王大娘仰起头,指了指村子里的家家户户。
“实在不行,娘亲就去挨家挨户求,咱们村里的妇人们,别看着整天说饿的嗷嗷叫,着实有几家,藏匿了不少金银。”
“老娘替他们隐藏,庇护他们,他们总得有点人情味。”
听到这话,叶渡心里一暖。
别看叶大娘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但他这张越发苍老的脸上,却永远不会减少一分对儿子的爱。
缓缓的起身,望向匆匆回家的人群,“真的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叶大娘忍不住笑了。
“傻儿子,你咋变得跟文人一样,酸溜溜的。”
叶渡上前几步,拉着娘亲的手,让他坐在沙发上,这是叶渡自制的羊皮沙发,里面还装了商城买的弹簧,很是舒服,给叶大娘拿了几个放在桌子上自己没吃的水果递了过去。
“咱们这草帽生意,最近拓展的很快,几乎畅销了整个沧州府。”
“儿子六龙梁的鸭子,也开始四处售货,据说军方还下了大笔订单。”
“前一段时间,有人冒头,被崔家和李都尉轻松给按下去了,但是我深知这两个人的影响力,不会太长远的。”
“而且,儿子已经感受到了风波即将到来。”
叶大娘笑道,“这娘亲早就想过了。”
“虽然你是能拼能打,在六龙梁闯下了不小的威名,可以震慑一些宵小,又有崔家和李都尉助阵,但是该小心的还是要小心。”
“终究有些士绅豪强,不管这些,仗着在地方有些权势,想要吞了我们的。”
叶渡看着窗外,缓缓的点头,说出了一个让叶大娘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名字,“沈峤年!”
“竟然是沈家?”
叶大娘闻言,脸上瞬间多了许多忧色。
沈家的势力有多大呢?
从前些日子的公文就可以看出来,甚至连叶大娘这种乡村不出门的妇人都听说了。
一个昔日的出身于沈家的梁山贼,竟然因为沈家的一句话,放了出来。
要知道,梁山贼可是打出了反叛朝廷的旗号,而且这个梁山贼还烧杀掳掠,恶贯满盈的人物。
可又能如何呢?
很快官员拿出了证据,说这个梁山贼乃是他们派过去的卧底,一应证据十分齐全,还有衙门的大印。
这个梁山贼不仅没有任何危险,还因祸得福,得了朝廷赏赐的官身。
这种毫无底线的操作,直接诠释了什么叫做权势通天。
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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