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跟兄弟们一起喝酒庆祝的。
那些年,因为李高迁深入大漠,灭了突厥部族而饮,因为李高迁马邑大捷而盛饮,因为李高迁云中大战,斩敌军首级八千,俘获牛羊无数而盛饮。
她承认,多少个夜晚,都曾幻想过成为这样人物的浑家。
他是大乾这几年军方的风云人物,风光最灿烂时,曾单骑逼退万军。
“难道他是因为李高迁叛逃大乾被牵连了?所以叶渡被抹去了一切军功,最后只做了一个村正,而且还战战兢兢,委屈求全度日?”李依依不可置信的看着老爹。
他本以为李高迁北逃,他的亲信和手下都跟着一起北逃了呢。
就算是没有北逃,也被朝廷清理掉了,怎么可能还好端端的活着。
看着闺女不可思议的模样,李哙摇头道,“傻闺女,你把圣人当什么了?圣人心胸广阔,怎么会牵连李高迁的昔日的下属,这些事情都是下面人做的,当然,天威南侧,低调些日子也是好事。”
“不过叶渡这小子的本事非常不俗,只是不知道为何李高迁都逃了,他却选择了留下。”
提起李高迁的往事,李哙也是感慨不已。
“原来叶渡这小子怎么厉害啊?”李依依不愿意相信,这个踹了自己大白屁股一脚的臭男人这么厉害,但是见阿爹这么说,她似乎也只能相信了。
“你不要觉得李高迁出事儿了,他这个督虞侯被贬为村正,就彻底完了。”李哙幽幽的说道。
李依依不解道,“军官转为文官,而且还是个村正,他这辈子还能有什么前途?”
“呵呵,傻闺女,他那是没有前途吗?他那是美差啊。”李哙苦笑着摇头,“你可知道他坐镇的那个村子,是个罪妇为主的寡妇村,里面娇美的小娘子一大堆,才不似一般的寡妇村十个妇人九个是老妇。”
“这是有人罩着他去享福的,只是这家伙是个呆子,放着那么多美娇娘不舍的去碰,遇到麻烦也一直没求军方,今日若不是柱子把他拽过来,他还不知道登门呢。”
“这是外界说的当兵当傻了,不过这才真真正正的让人钦佩,心里有千般苦,万般难,即便是饿死,病死,也自己忍着,不给家里找麻烦,有咱们大乾军人骨子里的那副韧性。”
“爹,是谁罩着他,毕竟他是李高迁的都虞侯,不掉脑袋就不错了。”
“坐镇河北道的幽州大都督、燕王殿下你知道吗?”李哙似乎有意想要拉进闺女和叶渡的关系,又说道。
“嗯。”李依依震撼的点点头。
“燕王奉圣人之命,曾白龙鱼服以火头兵的身份在李高迁军中做事,有一次拉屎的时候,被叶渡这小子踹了屁股。”
“这!这!这!”李依依脸上的表情极度复杂。
“怎么了?”李哙不解的看向李依依,“你还听所他踹过谁屁股。”
李依依面色发红,自然是不敢告诉老爹,自己屁股被叶渡看的事情,只能解释道,“他连燕王的屁股都踹,他就不怕掉脑袋吗?”
“这便是叶渡这小子迷人的地方了,燕王不仅没有记恨他,二人还成为了结义兄弟。不过后来燕王提前在李高迁军中假死脱身,逃脱了被牵连,也是他帮了叶渡一手,不然叶渡未必能做到村正,十有八九会成为一个佃户。”
不过,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李依依彻底色变了。
燕王如今坐镇幽州,手下精兵五万,时常出关巡逻,与突厥人、契丹人鏖战,军功日盛,便是朝中的大臣们也非常感慨,说燕王有圣人年轻时候的风采。
他曾经有幸随父亲北上去幽州见过燕王一面,那是何等的风采,她一直在心底觉得,燕王有朝一日会龙登九五,成为超越今上的帝王。
“爹,你是想拉拢叶渡,借此登上燕王这条大船吗?”李依依似乎明白了爹爹的心思了。
“哈哈哈,你真看不起叶渡,也太看得起你爹了。”李哙一脸自嘲的笑意,摇头道,“你觉得你爹一个折冲都尉也配在人家燕王能看咱们一眼?”
“这四万钱的见面礼,只是为了交好叶渡罢了。他现在日子苦,他日自然青云直上,将来能够想起咱们来,咱们也能沾上不少好处。”李哙躺在胡床上,喝着茶水,一脸的惬意。
时至今日,她依然不明白,爹爹怎么知道那么多内幕消息。
但是却不妨碍她对于叶渡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
这个昔日的老兵油子,竟然是个让爹爹都敬佩,甚至前途无双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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