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弃早早就给他分辨明白了,何苦闹成这样。
每每想到这里,裴弃心头总是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愁绪,也不知道打哪儿来的。
从听到葛涯和秦叙争吵到现在,愈演愈烈,几乎盘踞在心口。
仲春的风声一吹,他就总是无故心悸,彻夜难眠。
裴弃本想去了驿站后便去惜玉街,奈何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只得赶紧回府。
马车上,裴弃拎着轻纱靠在软榻上,垂眸看着手腕上的疤痕,他最近半梦半醒间总是恍惚记起曾经,不算是个好兆头。
“唰!”
一支羽箭破开马车门!
正中裴弃身前的矮几脚上,箭尾还在颤动。
一瞬间,藏在暗处的打手全部钻出来,松墨拔剑把裴弃护在身后,“主子当心!”
裴弃冷着脸看那箭,推开半扇门,雨丝顺着风飘进来。
裴弃隔着重重雨幕,看到了破风剑的坠子一闪而过,被围攻的是秦叙!
“主子,不对劲,那些人想进府,咱们的人也在打。”
裴弃抬手摁在箭上,用力一压,箭断成两截!
“留一个活口,其余就得斩杀!”裴弃音色沉冷,在雨夜里格外冻人。
“是!”
松墨带着人冲出去,剩下四个打手将马车团团围住。
马车门大开,裴弃端坐正中间,看着破风剑在黑夜里甩出寒光,又没入对手身体,带出的鲜血洒在檐下的灯笼上。
秦叙被七八个人包围起来,却丝毫不见落于下风,只能看到他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倒下去,挣扎两下却再也爬不起来。
裴弃无端想起秦叙说的话,“我可以保护你。”
这话还真不是假的。
打手的加入,瞬间分走了一半的人,不到一刻钟,行刺的人只剩下一个活口,被松墨压着跪下地上。
裴弃撑着伞走到秦叙面前,手里的伞倾斜,遮住了秦叙,但他身上的血腥气冲得裴弃蹙了下眉。
秦叙后退一步,裴弃瞪他,“怎么,喜欢幕天席地洗个澡?”
秦叙摇头。
裴弃冷着脸问,“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