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靴子,是李知兮不想再提起的事,尤其是不想在他面前提。
李知兮含糊地说:“没给谁。”
宴予怀从她有几分黯然的神色中,猜出了背后隐情。
“啊?他没要啊?”
李知兮说:“算是吧。”
她想,她也算幸运,在东西送出去之前,就发现了他心底里的秘密。
如此一来,也免得她难堪一遭。
宴予怀宽慰她,“那是他不长眼,你千万不要因为被拒绝,就觉得自己哪里不好,你很好的。”
他是说真心话。
她长得好,家世好,性子好,看不上她就挺奇怪的。
李知兮立刻说:“那当然啊,糖葫芦再好吃,也不是每个人都喜欢,不被喜欢挺寻常的嘛,我才不会觉得自己哪里不好。”
她从来觉得,她的心动没有错,他对别人的情意也没错。
只是没有缘分而已。
宴予怀说:“那就好。”
他点了几个菜,感慨万千对她说:“你知道夜郎是什么情形吗?人在长安呆惯了,真是想象不到天底下竟然还有那样的地方,人在那边,做梦都好像听见人在哭,太惨了,我到现在还不能缓过神来。”
李知兮听说过,夜郎是贫瘠之地,怨声载道的,处处是难民。
想来,她生在长安这样的太平繁华之地,已是万分有幸。
她鬼使神差地问:“你为什么去夜郎?”
宴予怀说:“我听萧江说了夜郎那边的情形,就忍不住想去看看。”
“萧江,萧瑶的父亲?”李知兮明知故问。
宴予怀“嗯”了声。
这时小二先上了酒,宴予怀喝了一杯,再道:“萧瑶要嫁给徐忠了。”
李知兮吃惊,“啊?”
从宴予怀回来,萧江被无罪释放,祖父这边被强令不得纳萧瑶为妾,到今时今日,才半个月而已。
萧家怎就动作如此之快,这就要同徐家结亲?
可是这徐忠,又是什么人?
李知兮细看宴予怀的神色,他眉宇间似乎有些怅然。
“那你……会去阻止这桩婚事吗?”
宴予怀看她一眼,感到莫名其妙,“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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