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兮彻底回不去梦里了。
懊恼的坐起身,胡乱抓了抓头发。
嫁人太麻烦了,男人没睡到,事情一大堆。
宴予怀对李知兮心有愧疚,对她归宁的事,就格外费心些,备了不少礼给她带回娘家去,数样稀贵珍宝,饶是李知兮见惯了场面,依然惊艳。
“这,是不是太多了?”李知兮记得她二姐归宁时就带了些酒啊。
宴予怀说:“不多,咱们家这点门面还是要的。”
李知兮就没有推辞了。
只是心里盘算着,回去要跟爹说一嘴,那几样最好的得给她自己留着,不能给几个妹妹和姨娘姨奶奶瓜分了去。
毕竟到时候她跟宴予怀和离了,早晚还得嫁别人,和离过多少会给人说是非,但她若是手握丰沃的嫁妆,底气到底足些。
世子府的马车刚停下,李太师和李父以及家中一众女眷,便迎了上来。
宴予怀喊那声岳父挺别扭,倒也硬生生喊出了口,只是喊出口的那瞬就红了脸。
他跟李家人打过交道的,此时此刻却莫名的拮据。
李知兮顺其自然的握住他的手掌。
宴予怀一愣。
她的手很软,还有些凉。
李知兮在他耳边说:“给我牵牵呗,让我娘看到我们恩爱,她会放心。”
宴予怀“嗯”了声。
他留在正堂听太师和李父说些客套话。
李知兮则随着母亲到后院走走,说些体己话。
母亲把她带到她出嫁前的闺房中,握住她双手说:“如今世子身边是没别的女人,可往后莺莺燕燕的,总不会少,你肚子要争气,这是头一件事。第二件事,对付那些莺莺燕燕,你人前得大度,人后该办的事,可不能手软。”
李知兮茫然问:“什么是该办的事?”
母亲与她一同坐下来。
“你看你祖父,都五十多了每年还要添房妾室,那些妾室哪个不美艳,可你祖父又有多少年,不曾添丁了?”
李知兮仔细想来,祖父的子嗣的确稀少。
母亲压低了声音,道:“好比你祖父前阵子要纳的那个妾,好像是姓萧吧,还没过门,就被你祖母派人把她打了一顿,专盯着胞宫打的,直到下身血肉模糊了,再给人灌了碗红花汤,管叫她这辈子子嗣无缘。”
李知兮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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