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酸酸甜甜那一口。
甚至觉得,尝过蒲桃酒之后,其他的酒便索然无味。
周晚莹回去之后,便翻出了那张巫马陵亲手写的纸,准备着手酿酒。
这第一步,便叫她为难。
蒲桃的生长很重气候,而就近种蒲桃的地方,便在怀来,骑马来去便要一日。
只是满足口欲,便劳民伤财,想来是不值的。
她把这张纸折起来,放入匣子中,不打算再看。
这时,婢女齐心协力抬了两大白瓷缸进来。
“大人,这两缸是扶风太子留下来的,他说若是大人您翻看起他留下的那张纸了,便把这两缸抬来给您过目。”
周晚莹走上前去,掀开缸口。
里头是泡烂的蒲桃,很不雅观。
可熟悉的甘香肆延入鼻,叫人闻之欲醉。
这两缸太重,婢女费了吃奶的劲才抬到这里来,有些气喘吁吁的。
“大人,扶风太子说,这是初七浸泡的,二十日后便可打开沥酒。”
今日二十四,那便还有三日。
周晚莹让人把缸抬到边上,挥手让她们出去。
她则在圈椅上坐下来,脑袋往后挂。
十几日都过去了,那家伙快马加鞭的赶路,也该到扶风了。
……
但总觉得烦闷。
以往无论什么事,都不至于压在她心头许久。
可这些时日来,她心口有什么郁结难散似的,总是不痛快。
某日下朝之后,她叫住了秦时。
“去你的青楼看看?”
旁人都戏说廷尉秦大人开了个青楼。
“青楼”里养着的女人,却未必美貌,只是个个残缺。
或聋哑,或失明,或缺胳膊断腿。
秦时当她在说笑,“你闲得慌?”
“是啊,闲得慌。”
周晚莹非要去,秦时也只能给她带路。
说是“青楼”,实则是个四四方方的大宅院。
诺大的院中有染缸,有针车,还有铺挂在木架上,随风摇曳的布。
那些女子们都在忙碌。
见到秦时过来,也就纷纷在原地施礼,并不蜂拥上前。
周晚莹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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