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等了呢?
巫马陵说:“我父皇康健得很,再继续做太子,我恐怕就活不过他了。”
更重要的是,当初他把先太子拉下来,也是为报母仇。
可如今母亲死了,他再占着这太子之位,又有何意义?
许多皇帝能活到七八十岁,孙子都给熬走,可他巫马陵哪怕能躲过所有算计,侥幸活到那时继承大统,也已是五六十岁的高龄了。
周晚莹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他看着随便说说,却是认真的。
巫马陵说笑道:“你连摄政王的婚都敢退,我请辞个太子之位,很稀奇?”
辞做太子这种事的确不算史无前例,但也的确稀奇。
周晚莹咽了口唾沫。
“那咱们还真有些像。为常人之不为。”
天黑了,他们就坐到房顶上去,肩并肩对着夜空喝酒。
周晚莹指了指城东的方向,“那边有个难民收容所。”
又指了指城南。
“乞丐爱在那边乞讨,因为那边的夜市最闹,人来人往的有许多人。”
不只是长安,当年从长安到豫章清平镇的那段路上,她就见识了许多人间疾苦。
她看到饿死的孩子,看到走不动的老人被丢下。
看到强壮的欺负弱小的,有权有势的欺负孤寡无依的。
那会儿她常哭,恨自己带的银钱不够多,救不了那么多人。
卓明月在她哭够了以后,对她说:散财只能救部分人,救一时。要想救更多人,那你得做人上人,最好站到庙堂上去。
周晚莹抱憾道:可是,我是女子,夏朝没有女子当官的先例。
她听到卓明月说:会有的。
当时,卓明月的语气是笃定的,似乎势在必行。
而现在,巫马陵听到周晚莹说那些难民乞丐,有些不知所谓。
周晚莹说:“我们在这伤春悲秋,他们却连饭都吃不饱。如此,是不是显得我们很可笑?”
巫马陵这才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黑压压的远方。
他喉间一滚,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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