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好喝,回味很好,尽是清甜。
她便不客气了,拿过来给自己又倒满,再敬他,郑重说:“真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我和父母吵了有几年了,不是你来了才吵。”
巫马陵说:“是从清平镇回来便吵了吗?”
周晚莹说:“是。”
她离开的那一年半,家里非但没有妥协逼婚,反而变本加厉,当初若不是卓明月帮忙,她会被强行嫁给李修远。
李修远有龙阳之好,并不喜欢姑娘。
周晚莹若是嫁给了她,虽说只是多了名义上的夫君,可她仍然不情愿。
而父母如此行事,便彻底伤了她的心。
她不明白,父亲母亲真的爱她,在意她,真心为她好吗?还是一时想茬,以为无论当了谁家的主母,都好过她在家混吃等死?
从那时起到如今,她难以跟父母好好说话。
巫马陵的眸色变得意味深长了起来。
晚莹为他付出那么多,对抗那么多,他竟然到如今才知晓这一切。
幸而,还不算太晚。
巫马陵深深道:“从今往后我们一起面对。”
虽说这个女人凶了点,脾气大了点,但财富易得,深情难得,他一定会好好对待的。
周晚莹刚入嘴的一口酒喷了出来。
怎么回事,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还有哪里没说明白吗?
“不需要啊哥们,真不需要,你咋回事啊哥们,你喜欢的不是明月吗?”
巫马陵心想着,既然想要同心协力,但很多话也该坦白,省得她心有芥蒂。
他最初对卓明月确实有点兴趣,是她身上的故事,是她与他做的交易。
后来,那便是不甘心了,被白白利用,被放鸽子的不甘心,致使他恼羞成怒,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卓明月问个明白。
可清平镇鸡鸣狗跳的日子里,他便释怀了。
回去扶风国以后,坐在那万众瞩目的储君之位上,他却时常想起清平镇的乡野生活。
他以为他想的会是卓明月,可他不经意间,常常想起的,却那个卖酒的姑娘。
善良耿直,又冲动莽撞,动不动便要提扫帚打他。
可他又是为什么,偏偏那么喜欢招惹她?
巫马陵清咳两声。
“皮痒,喜欢挨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