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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需那么拘束,我们都不吃人的。”
她一开口,孟苗苗便怔了怔,缓慢的抬起头,看向宴如意。
这个声音太熟悉了。
哪怕变得沙哑一些,沉重一些,她依然很熟悉。
宴如意看到这小姑娘呆呆的看着自己,目不转睛的,眼圈一点点泛红,甚至有了水光,倒也有些手足无措了。
“这孩子,这是怎么了?”
她把柑橘放下来,温声细语的问:“是我话重了吗?”
孟苗苗用力摇了摇头,又把头低下来,嗓音涩哑。
“我没吃过这个。”
宴如意瞧出了这姑娘出身不好,说笑道:“乾元宫的伙食这么差?”
她昨日便听说了皇帝新封的贵人,一点点动静,宫外早已传得沸沸扬扬,都知道这位贵人本是伺候皇帝的宫女,其他的,就不知了。
卓明月也说笑,“那我得回去好好问问皇帝了,怎么乾元宫的宫女连个柑橘也吃不上。”
孟苗苗双手用力攥着衣裙,低低说:“小时候想吃,偷摘过别人种的橘子,被打了,后来就再也不敢吃橘子了。”
那么多年,她不与人提及过往,可现在她就想给某个人听。
她过得不好,被娘亲送给别人之后,她过得一点都不好。
那时候她才两岁多,三岁前的孩子不该记事,可她拼命的记住了娘亲的模样,娘亲的声音,不肯忘记。
也无论瓷窑里的人给她起什么名,她都记住自己叫苗苗。
很长很长的日子,她不明白为什么那日娘亲不要她了。
她一直在想,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对,不乖,惹娘亲生气了,才要她跟孟大夫走。
可是没有大人告诉她,她便不知道错在哪里。
后来她渐渐大了,再回想幼时的事,心里隐隐明白一些。
娘亲有难处。
可她心里也委屈。
她从那里逃出来,走那么远的路,拼命来到长安,也是因她记得娘亲说过,娘亲是长安人,长安有娘亲的亲人。
听小姑娘这样说,三个大人都有些失语。
对于民间疾苦,她们也都有所体会或理解,可再怎么尽心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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