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加感兴趣到底是哪个宫女,什么姿色,能让溯儿送镯子。
难不成还是上次那个?
“知道了,”卓明月说,“晚点我问问皇帝怎么回事。”
宴予怀拧着眉头,想说皇帝不就在这儿,何必晚点再问,现在就能问。
他要开口,段溯拉住他,对他摇头。
母后既然说晚点再问,那就是不想深究此事,就此打住的意思。
可沈岁宁不愿意这么算了。
“舅舅!那个宫女很坏的!砸碎了一只镯子,才得到了剩下的那只!”
段溯忍不住说:“没有,不是她砸的,是那个冬雪砸碎了要栽赃嫁祸给她。”
沈岁宁就哭了起来。
“舅舅!皇帝哥哥也欺负我!”
宴清风看孩子哭了,就说:“皇帝,岁宁比你小,你也是做哥哥的人了。”
言下之意,是叫皇帝让着点她。
段溯没吭声。
宴予怀不服气的说:“沈岁宁比我大,那总该让让我吧。”
这点孩子之间的是非,宴清风也是看累了。
“予怀,你是男子汉,心胸宽广一点。”
宴予怀脸色很不好看,“就你把她惯坏了,全天下都得让着她,我才不让着她。”
宴清风语气拔高。
“你再说一遍?!”
宴予怀多多少少见父亲有些畏惧的,父亲语气有变,他就不情不愿地闭上嘴。
卓明月看了眼宴清风,“小孩子不懂事胡闹,你一个大人也不懂么?”
宴清风寻思着,自己也没说错什么吧?本来男子汉就该让让姑娘家的。
但明月这样说,他断没有反驳的道理。
卓明月又道:“哪怕那只是个宫女,东西毕竟是皇帝送出去的,强行拿回来,是不给皇帝脸面了么?”
她并非不疼沈岁宁,到底是青菱唯一的闺女,看在青菱的份上,她也无法苛责这个丫头。
可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哪怕孩子们之间的事,也不能当小事搪塞过去。
宴清风点头附和。
“你说得对。”
宴予怀就知道母亲说话,父亲会听,但他心里面就是憋着火。
他说:“父亲,你知道沈岁宁当着乾元宫宫人的面说什么吗,她说我是野种,说我永远不能在外人面前,管自己的生母叫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