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告诉我,你和溯儿丧生火海的时候,”宴清风苦笑,“那两具焦尸分明不辨容貌,可我却以为是真的。我以为,你总不会忍心这样骗我。”
卓明月抬眸看他。
“那你知道我最痛,是哪一回吗?”
宴清风的脑海中浮涌出许多事来,而那些事,孰轻孰重,他如何也衡量不清。
他说:“……哪一回?”
卓明月摇摇头,“我都不记得了,都过去了。”
她又说:“你也都忘了吧。”
宴清风脑子昏昏沉沉的,反应的很慢,缓缓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是往事不再提了。
“真的?”
“嗯,”卓明月苦笑,“我从不原谅人,你是第一个。”
她本不是个宽容大度的性子,害过她的,她恨不得百倍奉还,也从来不认为一笑抿恩仇是什么好事,她也不需要。
可若是没有宴清风,她当年在小树林就被二哥轻薄了。若是没有宴清风,她也只能嫁给那个张员外,如今不知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对恩人说恨,似乎没道理。说不怨,又挺难。
他捞她出深渊,也让她置身炼狱。
她实实在在不想做个好人,狼心狗肺的人才最恣意。
可如今她到底心软了。
那就这样纠缠下去吧。
宴清风深深道:“我也从来不纵容别人伤害我,你是唯一一个。”
卓明月让他稍稍坐起点身子,看着他把放凉的药喝完。
“这三日里你都会有点难受,熬过就好了。旁的事有我们看着,你不必忧心。”
是挺难受的。
醒一会儿就困,醒的那点时间,也就够他吃点东西,喝个药的。
为了方便一众太医更好的看顾,也未免香山居的动静太大,惹人非议,宴清风被转移到了宫里,就在勤政殿的偏殿中休养。
偶尔醒来。
他常能听到正殿中几位大臣议论不休,可无论争论的什么,最后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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