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
所以她留我,她等我给她解释,她独自承受了两个月,都是在给我机会。
可是我没有说出口,依然自以为是的粉饰太平。
……
更离谱的是,到我成了哑巴,我父亲被斩首示众,我才知道另一个真相。
我那出卖父亲得以苟活的二弟,来狱中看我。
“你以为,姜雪岚的孩子是你的?”
“人喝醉了,是不能行事的,那晚代替你的是我。”
“你看那孩子是有几分像你。难道不是,更像我吗?”
他是来气我的。
他一直以来与我兄友弟恭,可事实上,他嫉恨我不学无术,却始终在家中压他一头,只因我是嫡长子。
原来我想不起来的那一夜,真的没有发生什么。
我那些躲躲藏藏,拼命隐瞒的狼狈,显得多可笑。
……
我拼了命的从边关回来,就是想告诉她,我从来没有背叛她。
我是干净的。
我可以做到她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路上,我同狗抢过食,向乞丐弯腰求饶过,终于平安回到长安。
我也终于见到了她。
站在沈令仪身边的她。
如朝霞,如江月,温柔而明亮。
她本在看捏泥人,可不知怎的,她突然感受到什么似的,隔着那么多人,目光直直向我看来。
哪怕在这时,我都以为,或许我还有机会。
但是她质问我,康敏苏为什么会知道那件事。
从前她恨我,是因我负她。
如今她大概不是恨,只有厌恶了。
我想,我到底有没有对不起她,对她来说也不重要了。
已经不可能在一起的人,就没必要在她心中留遗憾。
我对自己心口的位置,狠狠捅了进去。
她不该再对我心软,亦或同情。
可偏偏在我血流如注的那一刻,她身子剧烈颤抖起来。
若不是沈令仪抱住她,她会倒下去。
虽然只是背影,我也能知道她哭了。
哭什么,何必要为我哭?我在你心里,是个辜负了你,背叛了你,气得你小产,还绑架过你,企图强暴你的禽兽啊。
不要哭,不值得。
我闭上眼。
脑海中恍过的,是洞房花烛夜之时,我掀起她的红盖头,她浅笑嫣然的模样。
“我们要好一辈子。”
“你答应我。”
我张了张嘴,想回应,却是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