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吃了你?”
卓明月不假思索,“这里菜好。”
宴清风看了眼她面前那几盆素菜。
分明好菜都在他身边。
她向来睁眼说瞎话,若是他质疑那几盆菜很一般,她就会说,她喜欢吃便是好的。
宴清风倒了两杯酒,推一杯到她面前。
卓明月推辞道:“我晚上还要管孩子,不能喝多了。”
这不是借口。她得说故事哄溯儿睡觉,溯儿还喜欢蹬被子,夜里她得给孩子盖好几次被子,要警醒些才行。
“一杯不算多。”
他语气淡淡的,有点不容置喙的意味。
卓明月抬袖一饮而尽,对他扬了扬空杯。
“那就一杯。”
多一滴她都不会喝。
宴清风也没再搭理她,一杯又一杯地自个儿闷头喝。
上回青菱成亲,这桌是坐满的。
旧人是都不在了,死的死,远的远,残的残,唯一还在长安的秦时,他们似乎老死不相往来。
“从前不知道万人之上是什么滋味。如今明白了,这种滋味,叫没有退路。”
卓明月说:“那就往前看。”
“往前,前面是哪里?”
宴清风不知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了。
繁忙,枯燥,孤寂。
那些人为什么要抢这个皇位?他是越发不明白。
卓明月默了默,道:“前面是万里河山,黎民百姓,你站在这个位置,眼里只能是那些。”
宴清风筷子没动一下,一桌珍馐丝毫未动,酒坛却见了底。
“我答应过你,不再喝酒。”
“卓明月,你管管我,只要你骂我一句言而无信,我今日就不喝了。”
他眼尾熏红,目光里有些卑微的意味,显得有些可怜。
卓明月说:“想喝就喝吧,你也不是每回喝醉了都找我发脾气的。”
宴清风放下酒杯。
“从前我最看不起为女人丢魂失魄的男人,觉得那都是蠢货,没有男子气概。也以为我永远不会去纠缠一个女子……”
平日里他也很少这样酗酒了。
那些复杂的情绪,他都压在心底里了,鲜少让他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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