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柳道:“你这么冷血,正是像你的爹,你活该没娘也没爹疼!你根本就不是个人!”
哪怕是这句话,他似乎也没有入心。
他一掌劈在姜柳的后颈,姜柳软绵绵的倒下去。
“东西搬走。”
他语气没什么波澜。
转身,看到站在门口的卓明月。
云程神色微微一滞,继而道:“大夫说过,那孩子大概率活不满八岁的,早走也是少受着苦。”
卓明月说:“你这样劝自己,能心安理得一些吗?”
云程皱眉道:“并没有证据指向任何人,渎职的下人也处罚了,孩子夭折本就是件不祥的事,谁会拿这样的事大肆宣扬?”
下人的动作很快,院中很快被一搬而空,没有半点白色。
卓明月很不合时宜的笑了一声。
“我以为你会大悲大痛,竟还想着来宽慰你,你说可笑不可笑?”
云程道:“我早知这个孩子留不住。”
卓明月点点头。
“你好自珍重。”
她转身便走,云程走了两步拦在她面前,“你再留两日吧,宽慰宽慰姜柳。”
他挺诚挚的。
卓明月一时分不清,他是真担心姜柳沉浸于悲痛,还是只为留下她寻个理由,以全他对姑姑的孝心。
“宽慰她的事,只有你能做。”
丧女之痛,并非外人三言两语可以开解,唯有把落水之事查明白,给个交代,才叫宽慰。
他心中不会不明白。
云程让开了步。
走到竹林处,卓明月脚步顿住,深深呼吸来缓解心口的不适。
若是有权力,她是不是就能明明白白的干涉这件事?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无力?
卓明月回到院子里,溯儿正在用早膳。
“娘亲!小姐姐醒了吗?”
卓明月撒了个谎,“还没有。”
溯儿肉眼可见的失望,“怎么还没有醒,是不是睡得够久啦。”
卓明月摸摸他的脸。
“我们不住舅舅家里了,好不好?”
溯儿愣了一下。
“是不是他们还以为是我推了小姐姐……”
卓明月摇摇头,“不是,借住在别人家久了也不礼貌。”
溯儿不懂这个,但是娘亲说了,他认真点点头。
“好!”
卓明月收拾了几件衣服,数了下银票,就背着包袱轻装简行的,带着溯儿离开。
来时坐的马车,溯儿便只能扒着车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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