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他进去,走过绿荫盘顶的长廊,直到书房里头。
沈令仪径直把画卷拿出来,放在案牍上推开。
“也不知是不是赝品,你帮我长长眼。”
宴青菱想认真去看那画,却怎么也凝不住神。
她目光在这幅巍峨的山水画上停顿良久,最后满怀歉意道:“对不起,我不会看。”
沈令仪看着她眼眸,皱了皱眉:“你不要再说对不起了,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她从前不说这话的,可她今日从过来到现在,说了三回对不起。
她的目光也不与他对视,总在躲避。
“沈令仪,”宴青菱说话的气息不稳,“如果康敏苏说的是真的,你……”
她想,她也不该隐瞒,要共度一生的人,过去经历过什么,她总该坦诚。
瞒着已是她理亏,如今康敏苏戳破了这张纸,她便不能再去否认。
“没有如果,”沈令仪平静而坚定地说,“清白不在裙下,而在于为人。她心思歹毒,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企图毁了你,她才是最不清白,最污秽之人。”
宴青菱心想,可能他还是没明白她的意思。
她鼓足了勇气,决定全盘托出。
“我不该瞒着你的,我……”
可是依然如鲠在喉,开了个头,就再也说不出剩下的话了。
沈令仪手伸过去,指尖轻轻触了触她的指尖。
“你过去的事,真不必告诉我,那和我们往后过日子没有半点儿关系。”
他顿了顿,说:“我小时候饿的不行,去隔壁家鸡窝里偷蛋吃,结果害了一条命。我也没说出来。”
宴青菱被勾起了好奇心。
“偷个鸡蛋,怎么就害人命了?”
沈令仪丧着脸说:“他家以为这鸡不生蛋,就给杀了。”
宴青菱愣了一下。
他唉声叹气,“好好一只大肥鸡啊……我就这么背负了条命。这么大事压在我心里头,我说什么了?”
宴青菱笑出眼泪来。
他平日里也不是个会说笑的人,这笑话都给说得凉飕飕的。
沈令仪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说:“你看我有哪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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