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放下?”
“我的执拗,是保住你的最大筹码,怎么放下?”
若是他放下了,便不会那么心系她和溯儿。
手底下的人都是心思细腻的敏锐之辈,一旦察觉到他的变化,必然也会随之懈怠。
甚至父亲,父亲那么喜欢溯儿,若是嗅到他已不在乎的苗头,或许就要动手抢夺孩子,甚至伤害卓明月。
他用一年半的坚持,才换来父亲妥协。
谈何容易,又岂能放弃?
宴清风坦白说:“我是最想放下你的人,但我不能那么做。”
卓明月默了默。
“那随你。”
“卓明月,”宴清风无力道,“你为什么不肯回长安?若是不愿意见到我,我可以少出现在你面前。”
卓明月说:“从前我也认为,没什么不可以将就的。只要能活着,呆在你身边也没什么不行。可在外的这些日子,实在很安逸,又快活。”
她每日只需要想着今日买什么菜,做什么式样,最操心也不过是溯儿又同别的孩子打架,亦或者闯了什么祸。
她爱听李婶夸赞溯儿,也爱听晩莹说她酒铺子里那些事。
甚至买到便宜的肉,也值得高兴。
长安有荣华富贵,奏折里有各地的奇人异士,朝堂上有风起云涌的波澜。
却没有那些平凡的,安然的欢喜。
宴清风道:“那你知道,你这一年半的安稳,背后我的人帮你解决了多少麻烦?若是没有人在暗地里护着,你能不能有这样的安稳?”
倒也确实如此。
于是卓明月真心实意的说:“谢谢。但你是溯儿的生父,尽这份力也是应该。”
宴清风无奈。
“我的意思是,这份安稳你在清平镇我能给你,回了长安,我还是能给你。”
卓明月自嘲道:“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再拒绝,是不是显得不识好歹?”
宴清风静静的看着她的眼睛。
片刻后,他才说:“没事,你做什么决定都可以,我听天由命。”
他但凡强求,把她强留在身边是再容易不过的事。
在某些时候,他确实会不可遏制的萌生那样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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