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阖上门,坐在床榻边。
他周身笼着的那层森冷的气息渐渐散去,身形颓垮下来。
再找不到卓明月和溯儿,到时候宴清风的援兵到了,那只困兽就变成他了。
这一回,没有退路。
“如意,你若不姓宴,我们不会走到今日的地步。”
宴如意躺在床上,闭着眼。
“你最初盯上的是青菱吧。”
但青菱眼里没有她,又或是康子意的追求太过热烈,让他无机可乘。
只能退而求其次地选择了她宴如意。
所以,她必然姓宴,她若不姓宴,根本不必受这样的哄骗和辜负。
段以珩嗤道:“你怎么会这样想?”
宴如意深深呼吸道:“否则你为何要那样毁她?”
除了挑散宴康两家的联姻,更有没得到的不甘心在里头。
那份不甘,就无人得知了。
段以珩几不可闻地笑了一声。
“错了,从来都是你。”
“为什么?”
“你无父无母,好骗。”
宣王父母很宠子女,而宴如意在宣王府中长大,见了不少温情的场景。
小时候,段以珩就看到过,宴青菱在跟大长公主撒娇的时候,宴如意在一边满眼羡慕。
稚嫩的脸精致又可怜。
“朕尽力了,”段以珩说,“若非宣王狼子野心,你是朕的妻,当为皇后,宴青菱也不必遭那些罪。”
他这番话看似说得真心实意。
宴如意也不反驳。
狼子野心,谁没有啊。他若没有狼子野心,哪能做太子,又做皇帝?
但事已至此,再纠此过往,是没必要的。
眼下她最不敢得罪他,免得他变了卦,又不让苗苗好过。
“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宴如意问。
这两年前,段以珩对她即恨又厌恶。
恨她的背叛,厌恶她的姓氏,不曾对她和颜悦色一回,只要她苟延残喘的活着,以便他发泄怒气。
而今日,他居然支开苗苗,又同她说那些话,必然是发生了什么事。
段以珩深邃的眼眸中墨色翻涌。
“如意,若朕走到了末路,你愿与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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