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醉,走路不稳,却没到完全神志不清的地步,还晓得先要去沐浴,去汤池里沐浴。
宴清风好几次扶她都被推开了去。
就转个身的功夫,卓明月脚下不稳一头栽进了汤池里。
宴清风把人捞起来,两人都成了落汤鸡,浑身湿透。
她呛了好几口水。
宴清风给她拍背,酸溜溜地埋汰。
“就喜欢跟他喝酒是不是?眼下舒坦了?恨不得今日我不在是吧,你还说请他吃醉香居,你都没和我去过……”
“闭嘴。”
卓明月把喉咙里的水咳出来,就去推他。
宴清风闭上了嘴,却没任由她推开,执意的扶着她,免得她再掉进汤池里。
“叫别人来。”
她软的站不稳。
宴清风说:“我照顾你。”
“不用你,”卓明月醉熏熏眼眸中划过嫌弃之色,“我要小兰,你叫小兰来。”
宴清风喉间一梗。
他把人搂怀里来,“听话,把湿衣服换下来,去睡会儿,醒来就……”
她在他怀中,抬起脸看他,纤纤葱指戳他的鼻尖。
“你想跟我睡觉。”
宴清风深吸了一口气,“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
“骗人,”她一字一句的说,“你会勉强我,我不愿意也没有用。”
她只是戳着他鼻尖。
他却觉自己的脊梁骨都要被戳断了。
“我当初不懂……”宴清风嗓音很涩,“是我错。”
卓明月笑了起来。
她眼里依稀有水光。
“为什么不早点?”
当初她教过她的,对她好。
她这样的人从小没吃过什么甜头,只要男人对她好,对她温柔,她就如同久居沙漠的人,终于见了一眼甘泉,自然会渴求的。
而她的甘泉不是他。
她后来认真想过,她应该也没那么喜欢秦时。只是当初宴清风对她越狠,她越是会去想那个给过她一点温柔的另一个男人。
宴清风轻声道:“不晚,我们还有几十年要过。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做,你想要什么,我都给。”
“可是我害怕你。”
她说完,身子往下沉,宴清风抱住她,她已经睡了过去,靠在了他怀里。
他让两个婢女进来,给她换去湿衣服,擦干墨发。
宴清风走出去,问番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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