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了你不快,扇我便是。”
卓明月抽出手,“习惯了。”
更难听不堪入目的话她听了不少,如今相对而言,算嘴下留情的了。
宴清风倒宁可她扇自己一巴掌,或者怼回来,可她并没有。
她就像对待陌生人似的,给予了忍让,却也足够疏离。
太疏离了。
“卓明月,”宴清风哑着声道,“我在你眼里,算什么?”
卓明月失了那么多血,眼下累得很了,只想倒头就睡,却还要花功夫来回答他这些了无意义的问题。
“你是摄政王,”卓明月斟酌道,“也是溯儿的表叔。”
“表叔?”
“你与溯儿的父皇是表兄弟,溯儿自然该叫你一声表叔。”
她说的理所当然。
宴清风被她气笑,“卓明月你赢了。”
她面上表现得无所谓,可还是找准机会,一刀给他扎回来了。
扎得很精准,正中他心底最柔软最耿耿于怀之处。
这就是她的报复心,从来不饶他半点。
卓明月已然倦极,听着他委屈的腔调,脾气也如水涨船高。
“宴清风你也赢了,我叫人叮嘱你别来九重山,听我一回又如何呢?你不仅来,还要对巫马陵刀剑相向,险些将我一日的努力毁于一旦。”
“怎么,非要两国交战不可吗?有什么是不能忍的?越王勾践还能卧薪尝胆,你宴清风尊贵,天塌了也不肯折腰的是吗?”
宴清风嘴角微蹙。
在她面前,他还不够折腰,不够屈尊降贵吗?
若巫马陵只为难他一人,他自然能忍,可这一会儿要他妹妹,一会儿要他孩子的娘,他实在忍不了。
但显然她正在气头上,他只管听着,不能顶嘴。
“回来后我一心同你讲道理,你却半句听不进,避重就轻的同我扯旁的。眼下我不想同你扯了,想歇下了,能吗?”
她语气里有怒意。
她一贯是个很能忍的,用这语气说话,想来是真的气得狠了。
宴清风只能妥协。
“明日我去见巫马陵,为动手一事赔礼。”
自小母亲便告诉他,让他不快活便是旁人的错,他无需向任何人认错。
活了二十年出头,这辈子叫他低头的唯有卓明月一个。
这会儿,倒是被她掐着脖子,要去向另一个男人低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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