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就退吧,聘礼不必还。”
他说了不必,但周国公府也是腰杆子硬朗的,婚都不成了,这聘礼肯定是不肯留的。
番薯一愣,“啊?”
就这?
正常来说,主子不应该勃然大怒,拍案而起,说一句:她算什么东西,竟敢退我的婚?
宴清风看着他,问:“还有别的事?”
“没,没了。”
番薯退出去。
宽大的殿中又静下来,只有翻折子的声音。
她批完最后一本,搁下墨笔盈盈起身。
宴清风开口说:“我母亲近来就吃斋念佛,她不会来夺溯儿。”
卓明月“哦”了声。
宴清风又道:“那日你是不是同溯儿说,我是他父亲……”
太极殿上,他是离她最近的那个。
那轻到几不可闻的一句话,他听见了,又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这么小,说了他也听不懂,”卓明月不记得自己是不是在哪儿说过这话,但也不是很重要的事,“你不要执着这个。”
“哦,”宴清风抿了下唇,“我想看看溯儿。”
刚开始溯儿这个名,他压根不愿意叫。
现在他彻底妥协了,也麻木了,管它是谁取的名字,反正是他的骨肉就行。
卓明月平和道:“你随时能去看。”
他想看,她拦不住,也没拦过。
……
结果他是大晚上来的。
刚好溯儿醒着,乳娘正准备换尿布。
“我来。”
宴清风伸手,要拿过她手里的尿布。
乳娘紧捏着尿布不敢松手,“使不得啊,摄政王万金之驱,岂能……”
“给他吧,”卓明月说,“你下去吧。”
她发了话,乳娘便不再局促,将尿布递到摄政王手中,躬身退出。
只是换条尿布,宴清风弄出了满头大汗。
刚开始动作小心翼翼的把溯儿襁褓解开,慢慢胆子大起来,翻来覆去折腾了半晌,却仍然没法将那块尿布好好的固定在他小屁股上。
溯儿刚开始还很好奇,渐渐地失去耐心,嘴巴瘪起来,委屈极了。
看着要哭,宴清风更加着急。
“卓明月卓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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