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卓明月不再推辞。
“好。”
若一定要有人分担国事,那么她来,自然是对溯儿最好的。旁的人,终究都是外人。
宴清风勾了勾唇,“丑话说在前头,你若是做不好,得退出朝堂。”
当然,权柄相送,也得她受得起。
卓明月笑了笑,还是说:“好。”
……
勤政殿中加了张案牍。
卓明月原本以为,这奏折里的天地波谲云诡,或波及万千百姓。
可她连着看了几本,都是芝麻绿豆点大事。
“这荆州刺史怎么回事,妇人拾金不昧,也上本折子?”
卓明月百思不得其解。
宴清风习以为常,“知道怎么批吗?”
卓明月提起墨笔,在上头写下:官府嘉奖,不必上本。
宴清风又拿了本折子给她。
卓明月打开一看,又是一愣。
北平法华寺主持圆寂。
“这位主持……很重要吗?”
“在那个寺里很重要,或许在当地也有名声。”
宴清风头也没看,继续看他手里的折子。
卓明月拿起另一本。
“请摄政王安?”
这折子上的寥寥五字,她忍不住念出声,语气诧异。
特地上本折子给摄政王请安,这叫什么?溜须拍马表孝心,到了这地步?
宴清风转眸看她瞪圆的杏眼,笑道:“你回个本王安便是。”
卓明月瞄了眼他手里的折子。
两张案牍紧挨着,他那本折子的内容她不能看清,可洋洋洒洒密密麻麻,一看就写了件复杂的大事。
显然,她看的这些折子,和宴清风看的那些折子,完全不同,是特地区分过的。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
“所以之前段以珩看的都是这些?”
内阁把奏折挑选过了,给段以珩看的都是无关紧要的,而真正有内容的折子,另有人看。
就像如今,把这些小事都给她看了,而那些大事,都在宴清风手里。
宴清风看着她柳眉紧蹙的模样,手不自觉的想伸过去与她相握。
将要触及之时,他收回了手。
“是,另外的折子是我父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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