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风不得不承认,有些东西,他永远也得不到。
再强求,依然不得善终。
倒不如让她诚心如意,一个人圆满,好过两个人互相折磨。
秦时说:“那你也该听到了,我们说好为彼此明哲保身,不再越雷池。”
“她今日也能明哲保身,”宴清风自嘲一笑,“但她仍然为救你,这样做了。”
秦时仍然道:“皇帝还小,如今不需要太傅。再者太傅任命一事,你该同她商议,她同意才好。”
宴清风忽然明白了,他和秦时最大的区别在哪里。
他只会决断,向来不容置喙,而秦时会想着问过她,同她商议。
……
皇帝,就该住乾元宫。
卓明月要养育小皇帝,理所当然的一同住在了乾元宫。
就这居所的事,朝堂上一顿争议,多位大臣主张太后该同皇帝分开住。居所便是礼制,失了礼制便失了大统。
宴清风很粗糙的怼了句,“你小时候没娘养?皇帝就不配呆在亲娘身边了?”
便无人再反驳一句。
下朝之后,宴清风听说小皇帝发了热,朝服都没换下来,立马赶去了乾元宫。
孩子哇哇哭得狠,卓明月正把明黄色襁褓抱在怀里哄着,怎么也安抚不好。
太医在一旁团团转。
“药已经在熬了,不过皇上还小,许多药不能用,这方子吃下去未必很快见效,”张惊鹊宽慰卓明月,“太后莫急。”
卓明月晓得这个理,可就是看着孩子难受,她心里也难受。
段溯脸儿通红,额头顶块湿帕子,撅个小嘴,偶尔哼哼唧唧呻吟一声。
宴清风手背探了探孩子肉乎乎的脸颊。
“怎么烫成这样?”
卓明月摇摇头,“今早一直睡都不肯吃奶,才发现他身子烫了,目前除了发热,嗜睡,什么表现也没有,太医找不到原因,只能熬些降温的药给他吃。”
宴清风问:“那药吃了吗?”
孩子又小声哼哼。
卓明月用自己的脸去蹭孩子的脸,轻声哄着。
张惊鹊便给摄政王回话,“药还在熬,看时辰快端来了。”
卓明月抱着孩子在殿中来回踱步,宴清风便在身后尾巴似的亦步亦趋跟着。
她到底刚出月子,身子还未恢复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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