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
“今日是皇子满月宴,本王有要事宣告诸位。”
“皇帝病入膏肓难持政事,为固国本,传位于大皇子段溯,三日后即位。”
四下一片哗然。
卓明月猛地看向宴清风。
溯,是方才秦时取的名,她虽也喜欢这个字,却还没来得及同宴清风说起过。
他如何知道?
难道早在那时,他就在门外了?
若是那样早,他该什么都听到了才是。
宴清风没有回应她怔愕的目光,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熟睡的孩子。
孩子在睡梦中露出笑脸,笑得小小的下巴一抖一抖。
宴清风定了定神,继续道:“新帝生母淑妃,为皇太后。”
他并未称“奉皇帝命”,他的话便是圣旨。
众人静默。
丞相道:“摄政王三思啊,这皇子才刚满月,此时即位如何叫天下信服?”
宴清风锐利的目光扫向他。
“他并非第一个襁褓中即位的皇帝,前人容得,你容不得?”
丞相苦口婆心道:“确实有前例,后果便是牝鸡司晨,往后难道由淑妃抱着小皇子垂帘听政吗?”
母壮子幼,向来是大忌。
宴清风慵懒道:“丞相错了,后宫已没有淑妃,是皇太后。也没有小皇子,是皇帝。”
他的态度是不容置喙。
既然言出,便势在必行。
事实上,这皇帝换还是不换,朝堂上没变化,国事依然由他这位摄政王乾纲独断。
一位武将率先跪地,喊出第一声“吾皇万岁”。
顷刻之间,殿中纷纷拜倒一片。
一声越过一声的“吾皇万岁”响彻大殿,直至震耳欲聋。
丞相是最后一个跪下来的。
宽广的大殿中,只余宴清风一人站着。
替他的孩子看百官跪拜。
替他的孩子听山呼万岁。
心中却是一片空寂。
他看向跪在脚边的卓明月,淡声说:“哺育皇帝兹事体大,太后务必尽心尽力。”
“是。”
卓明月抬起头,看到他漆黑的眼底里,一抹难以言喻的痛色。
众人平身之后纷纷入座,席位是按官位高低排列。
沈令仪理应同叶念祖坐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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