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只是找个人来气她罢了,他不信她看不明白。
“你话已经说了,人家姑娘会信,”卓明月道,“还是你就喜欢拿婚事做儿戏?”
宴清风唇抿成了苦巴巴的直线。
“什么意思?”
“劝你别冲动的意思,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卓明月入情入理道,“眼下你拉着我破了戒,改日怨我坏你服孝,我担当不起。”
宴清风赶紧承诺,“我不是冲动,也不会因此事怨你。”
他的表态没有任何用处,卓明月依然说:“你再冷静冷静。”
推辞到这份上,那便是不乐意了。
宴清风纵然不舍,也放开了她的手。
卓明月又问:“那日段云锦怎么哭着跑出去的?她听到什么好消息了?”
能让段云锦嚎啕大哭的,或许是能让她庆幸的好消息。
故而她打听打听,也好让自己高兴高兴。
宴清风缓缓才想起来是哪一日。
“哦,她说要跟在我身边,我没同意。”
卓明月挑了下眉。
没同意是对的,段云锦毕竟是段以珩的亲妹妹,谁知道她心里到底向着谁,没准做出背刺宴清风的事来。
但应该另有隐情。
“只是被拒绝,不至于哭成那样吧。”
宴清风点了下头,犹豫一番后,才实话实说:“她曾经掏月事血给我看,挺倒人胃口的。我同她重提这件旧事,她便哭着跑出去了。”
卓明月嘴里的糕点险些喷出来。
掏月事血给男人看,什么癖好?
“你也觉得她莫名其妙是吧。”
宴清风说说还来气了。
卓明月问:“为啥啊,她为啥给你看那个?”
看起来她还挺感兴趣,宴清风半晌说不出口。
他从前对段云锦于心不忍,她说不想去和亲,他便帮了,哪怕给他看那种血,他不明白缘由,也没多问。
直到她说自己是雏子。
他最烦被当傻子骗,便勃然大怒,把她臭骂一顿。
骂过了也就算了,再在背后说是非,就挺不是玩意儿的。
卓明月打了个哈欠。
“不说是吧,我要睡了,你出去吧。”
她是真的困了,宴清风却当她是因自己闭口不言生了气,连忙道:“她说那是雏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