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重赏。”
王大夫如实道:“要看接下来了,血已经止住,但确实伤了胎气,务必卧床静养,保持心情舒畅,还是有机会足月生产的。”
宴清风认真听完每一个字。
“孩子还在,”他向王大夫确认,“意思是孩子还在,是不是?”
王大夫点头,“是的。不过眼下胎儿还不满五个月便遭受此创,往后得万分小心才是,切忌大悲大喜。”
“嗯。”宴清风问,“她醒着吗?”
王大夫说:“一直醒着的。”
等到屋里闲杂人等都撤去,他才踏入卧房中去。
宴清风在她床榻边坐下来。
她侧身向里,眼睫紧闭,好似在噩梦中。
他看着她。
“我父亲在死前,以为我也要他的命。”
“我怎么放下,怎么体谅你?”
“你为了活下去,排除威胁,无所不用其及,似乎你也没错。”
“可你又为了秦时,豁出命去,孩子都不顾了。”
“卓明月……”
他枯坐着,看着掌心干涸的血迹。
曾以为她会是她掌中之物,后来又想将她捧在手心里。
可到底太迟了,太错了。
他的执念终究化成了无数利刃,刺向了他自己。
徒留满身疮痍,满腔不甘,满腹怨恨。
“你好好养身子,平安把孩子生下来,我会送你们母子离开。”
“我放过你,也放过我了。”
他起身离开那瞬,卓明月才缓缓睁开眼。
把她抱进来时,宴清风对她说,孩子要是没了,这辈子,她都别想好过。
卓明月也不太明白。
男人不似女人要怀胎十月,男人只要播个钟,他喜欢孩子,怎么不找别的女人多生点?
偏偏要苦苦纠缠着不放。
……
宴清风兑现了他的话,那之后的整整两个月里,他都没有出现。
直到她实在躺不住了,要下床出去走走。
侍从都拗不过她,也不敢碰她,只能有人跟在她身后,有人去给主子传话。
已是初冬时节,府中的秋大多都干枯了,也没有花可赏。
塘边,有两抹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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