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满意?”
土豆从怀里拿出一张图纸,展开,放在他面前。
宣王瞥了眼。
“这什么?”
“是南缘寺的图纸,”土豆说,“王爷你还记得,青菱小姐在南缘寺中发生的事吗?”
宣王眉宇紧锁,目光沉沉。
“怎么。”
“王爷就真的猜不到,那事到底是谁做的,还是王爷不敢去猜?”
宣王沉暗的眼底里出现一丝裂痕,“是清风叫你来的?”
土豆神色微微一顿,并没有解释。
这份图,是卓姑娘给他的,也是卓姑娘叫他来同宣王说这些。他毕竟欠了卓姑娘一条命,这件并不伤天害理的事,他自然肯做。
“这份图,是在御书房找到的,是段以珩留下来的。”
宣王阖上眼,闭口不言。
土豆继续说:“凡事都有因果,段以珩为何这样去害青菱小姐,他怨恨的究竟是谁,宣王想必心知肚明。”
说到底,若无宣王的步步紧逼,段以珩未必做到这地步,青菱也未必受这样的苦。
宣王猛地一拍桌子,猩红的眼泣血一般。
“滚!”
土豆立在原地未动,卓姑娘交代他说的话,他还没有说完。
“王爷,青菱小姐实在命苦,若不是顾念亲人,她早就自寻短见了,王爷真就不心疼她吗?”
“滚!”
宣王猛地起身,佝偻着身子,手臂将案牍上的东西尽数挥去。
砚台砸落到土豆的脚边。
那张南缘寺的图纸也飘落下来,缓缓落地。
宣王双手用力撑着案牍边沿,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他从不敢去想女儿受过什么苦,明知始作俑者是谁,他宁愿相信真是狄国人做的。
与他无关,那他心中便少背负一些。
不必沉重的如眼下这般,要把他整个人压垮了去。
土豆何时离开的书房,他并不知道。
等他回过神来时,面前的炖盅早已凉透。
他挥翻了笔墨砚台,挥翻了那一堆折子,却唯独这盏炖盅还在眼前。
清风让土豆来说这些,想必也是要他的命了。
活了这几十年,他想是为妻付出良多,为她将自己所不舍的,都舍弃了。
而儿子,儿子从牙牙学语的婴孩到如今,多少个寒冬腊月,他亲自陪着操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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