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顿。
“十次是吧,还差九次。”
他这阵子就别想出门了,出门便揍一顿,揍满十次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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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清风以为,她都喊婆母了,便是真心要与他在一起了。
只是心中还有隔阂难破。
岂料当日夜里,他同往常一样溜进她寝宫,刚上床榻,刚抱住她,就见寒夜中锋芒一闪。
他知道那是匕首。
明明可以躲,他却没有丝毫避让的动作,任由她把匕首扎进了肩心。
只是在皮肉被刺破时闷哼了一声。
在她扔掉匕首后,他捂着伤处,说道:“叫张惊鹊过来吧。”
他并不想用张惊鹊,但其他的太医会向宣王报信。
这事儿不能闹大。
卓明月立刻去殿外交代婢女传张太医。
回进寝宫内,她找了条白帕子叠起来递给他。
宴清风没有伸手去接,阖了阖眼,喉咙发干。
“还是那么恨我吗?”
卓明月没有解释,也没法解释。
这一刀,倒的确与恨无关。
匕首是她白日里准备好的,这一刀也是她无论如何都要刺的。
她想过,尽管大长公主对宣王起了杀心,可到底是二十年夫妻。
不让大长公主真真切切地看到宣王对儿子的伤害,又岂能狠下心下死手。
没有一个母亲能容忍伤害自己儿子的人。
这道伤,伤在宴清风的身上,也将痛在大长公主的心里。
寝殿的支摘窗未关,微凉的夜风袭来,吹起了软翠色纱幔。
宴清风用力捂着肩处,浓血从指缝中溢出,他牙白寝衣的袖口也染得通红。
那道苍凉的目光紧锁着她。
“卓明月,你说话。”
他嗓音沙哑,他的眼神一直在表达他不责怪,他会理解。
可卓明月牵了牵唇,仍是无言。
他对她有恩,有亏欠,到底是恩更多还是亏欠多,她算不明白这笔账,也不会去算。
除此之外,其实什么都没有了,恨也没有,爱更没有。
“做了个噩梦,一时冲动,你……别多想。”
这借口够拙劣,不高明,宴清风想信,却没法信,唇抿成了拧巴的直线。
“你藏把匕首在床上,是为了防我?”
卓明月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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