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青菱听大夫说完母亲的病情,心有余悸。
“为什么会吐血?”
“没看出来别的病,大抵是久郁不散又急火攻心的缘故,问题不大,可夫人吐血的回数多了,总是伤身的。”
“我父亲知道么?”
大夫摇摇头,“宣王从不过问夫人的事,夫人也没让说。”
宴青菱便去段知菁的床前守着。
她有些后悔先前对母亲的恶言相向。
母亲有时是不讲理了些,可旁人都能嫌她,她这个女儿却是最没资格嫌她的。
等到段知菁有醒来的迹象,宴青菱迅速擦了脸上的眼泪。
“吃点东西吧。”
宴青菱端起燕窝粥,柔声道,“你亏待自己做什么?心里要有气,我跟你一块儿进宫去杀人便是,你亏待了自己,只会亲者痛仇者快。”
段知菁躺在床上,麻木的睁着眼。
“青菱,我是不是性子太差,是不是很老了?”
宴青菱短促叹了口气。
“难道我就老了吗?康子意不还是要养外室?男人心变了,那就让他变去,我们不去在意,不去期盼,他们便做什么都伤不到我们。”
她从来不觉得是她不够美,不够好,康子意才会跟别人生孩子。
她信的是,那人本就不是她的良人。
段知菁说:“我早就知道他外面有女人,男人做这种事也算不上新鲜,我本不会闹的。可我看到那支白玉孔雀簪……”
那件珍宝得来不易,可见宴幸川很上心。那式样又适合年轻女子……
段知菁实在没法不嫉妒,不闹。
可昨晚她又觉得自己错了。
宴幸川谁都不爱,他只爱权力,就显得她的妒忌是那么可笑。
宴青菱放下燕窝粥,握住母亲的手。
“母亲,放过自己吧。”
这么多年,她都看累了。
“怎么放过啊,”段知菁苦笑,“我每次都想着,他回来我好好说话,不惹他烦了,可你父亲一回来,我又想质问他,又有满肚子怨气,我到底怎么了?”
宴青菱犹豫良久,最后说:“母亲,你有没有想过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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