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
宫门外。
宴清风倚墙抱剑,望着天际的一轮弯月,脑子里纷乱繁杂。
他记得小时候,母亲本来是很温柔的女子,难得严厉管教他一回,凶不过片刻,就会忍不住笑出来。
所以他和青菱都不怕母亲。
那会儿母亲和父亲也不像现在,他们出双入对的,也没有红脸的时候。
母亲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絮絮叨叨,蛮不讲理的呢?
宴清风不记得了,只记得后来他渐渐大了,母亲和父亲常常争吵,每回都以父亲去睡书房告终,或者干脆一夜不归。
有一回他拉着父亲不让走。
“你走了,母亲会更不高兴的。”
其实母亲是个很好哄的人,每回只要父亲主动给她倒杯茶,或者买支钗子,送个瓷瓶,她就高兴起来了。
但是父亲说:“她过会儿自己会想明白。清风,你要记住,女人越惯越骄纵。”
宴清风回了句。
“骄纵就骄纵了,我们大男人,难道还怕女人骄纵吗?”
父亲拍了下他的头,“女人得寸进尺起来,是无休无止的,你以后就知道了。”
宴清风似懂非懂,不知说什么了。
宴青菱在边上听了这一会儿,实在听不下去了,稚嫩的声音很凶。
“母亲只是想要你早点回来!她生病了你都不陪!而且你不是在忙,你在同别人喝酒,母亲去酒楼看到你们了!”
父亲揉了揉青菱的脑袋。
“你还小不懂,爹爹得应付同僚,喝酒也是在办正事。”
宴青菱气鼓鼓的说:“那以后我不要嫁这样的,天天就知道让我哭,我以后就嫁个很闲的,啥事也不干的那种,天天陪我,不叫我生气。”
……
宴清风在宫门外等到了宣王。
“走。”宣王往马车走了几步,却不见他跟上来,“还想怎么?”
宴清风说:“你别管。”
宣王看出了他的意图,冷呵。
“一个女人能翻出多大风浪来,你如今什么身份,爬窗去杀皇后,真是出息了。”
宴清风沉沉道:“她本不值一提,但有你的纵容,她就是能搅弄风雨,叫人不得安生。”
“不就冤了你女人,”宣王轻飘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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